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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讓兩個大以翻飛配對,否則他們的後代就會一直翻飛到地上摔死。他的話是,‘史達琳警官是大翻飛鴿,巴尼,我們希望她的父母有一方不是大翻飛鴿’。”
①一類似鴿的鳥,喜愛俯衝翻筋斗,一般叫做佛法僧。
史達琳不得不去咀嚼這句話。“你拿這隻鳥怎麼辦?”她問。
“拔了毛吃掉。”巴尼說,“來吧,到我家裡去,我把x光片和書都給你。”
史達琳拿了那長長的包裹往醫院和自己的車走時,還聽見那憂傷的未亡者在樹上發出一聲哀鳴。
第十三章
由於一個狂人的關注和另一個狂人的執拗,史達琳一直想得到的東西現在暫時到手了:一間辦公室,在行為科學處多層地下室的走廊上。像這樣弄到手的東西令人辛酸。
史達琳在聯邦調查局學院畢業時,從沒有奢望過直接升入精英分子的行為科學處。
但是她相信自己可以在那兒奮鬥到一個職位。她明白先得幹幾年外勤。
史達琳工作很出色,但是搞辦公室政治卻不行。好多年以後她才明白自己是進不了行為科學處的,儘管處長傑克·克勞福德希望她去。
有個主要原因她沒有看見,那就是副督察長助理保羅·克倫德勒。她是因為看到克倫德勒對周圍“天體”的影響才發現他的——那發現簡直像天文學家發現了天體黑洞。
原來她在偵緝系列殺人犯詹姆·伽姆時擅自走在了克倫德勒前面,受到了新聞界的關注,克倫德勒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沒有原諒她。
克倫德勒曾在一個冬天的雨夜給她來過電話。她接電話時只穿了一件睡衣,跟著兔毛拖鞋,用毛巾包著頭髮。那一天她永遠清楚記得,因為那是沙漠風暴的第一週。那時史達琳是個技術特工,剛從紐約回來。她在紐約偷換了伊拉克駐聯合國代表團的豪華車上的無線電裝置。新裝置樣子跟老裝置完全一樣,只是新裝置能把車裡的談話轉播到頭頂的美國國防部衛星上。那工作是在一傢俬人車庫裡乾的,非常危險,回家後她還很緊張。
聽見電話時她還一時狂想,以為是克倫德勒要表揚她的出色工作。
她想起了那天打在窗上的雨點和克倫德勒在電話上含糊否清的聲音,背景是酒吧的嘈雜。
克倫德勒約她出去,並說他半小時就可以到。克倫德勒已經結了婚。
“我不想去,克倫德勒先生。”她說,按下了答錄機上的錄音鍵,機器發出必要的合法的嘩嘩聲。電話線上的聲音停止了。
現在,史達琳坐在她多年夢寐以求的辦公室裡,找了一張紙條,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用透明膠貼在了門上,可又覺得沒有意思,撕了下來,扔到了字紙簍裡。
她收件盤裡有一封信,是《吉尼斯世界記錄》發來的一份調查表,打算把她接納為美國曆史上殺死罪犯最多的女執法人員。出版人解釋說罪犯一詞是經過慎重思考的,因為所有的死者都被確認有多項犯罪史,而且其中三人的拘捕令很引人注目。那份調查表跟她的名字一起被扔進了字紙簍。
她在電腦工作妨已經敲打到了第二個小時,正吹開披散下來的頭髮時,克勞福德敲門了,腦袋伸了進來。
“布雷恩從實驗室採了電話,史達琳,說梅森的x光片跟你從巴尼那兒得到的x光片一致,是萊克特的胳臂。他說他們還打算對影像做數字化處理,但是他說沒有問題。我們打算把這個釋出到VICAP的萊克特案件卷宗裡去。”
“對梅森·韋爾熱怎麼辦?”
“告訴他真相。”克勞福德說,“你和我都知道,除非他遇到了自己推動不下去的東西,他是不會肯拿資料跟我們共享的,但是如果我們現在想在巴西佔他的先,也難免會落空。”
“你叫我別碰巴西,我沒有碰。”
“你在這兒挺有收穫嘛。”
“梅森的x光片是透過DHL快遞收到的。DHL記下了條形碼和標籤資料,準確提供了取件地點,是里約熱內盧的伊巴拉旅館。”史達琳伸手不讓他插嘴,“現在的這些資料來源全在紐約,沒有在巴西查過。
“梅森的許多工作是在電話上做的,透過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賬務轉換臺。他們的電話數量之大可以想像。”
“我可以問問你是怎麼弄到這些東西的嗎?”
“絕對合法,”史達琳說,“或者說,相當合法——我在他屋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