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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己的事,心中不禁動容,身上這件衣衫就是按著當初作畫時穿的那件花色去扯了布,做得夏天穿的單衣。

進寶在那兒說著,還時不時給小少爺擦擦嘴角,看了水根默思的樣兒就知道水根是把他家主子好往心裡記了,進寶是盼著水根心裡多念瘡家主子幾分,也不枉費了他家主子每日拿著畫教著小少爺叫爹爹的一番辛苦了。

水根如願以償地可以和自己的孩兒見了面,孩子還是跟他親暱的很。晉俞敖去了靈堂和晉大少說了一會兒話,商量著田甜要不要再回晉俞敖的院子裡,晉俞敖自然是攔著,水根回來了,有個不太熟識的人怕水根不自在。

晉思遠也只是想給田甜找個機會去那個招人喜歡的大侄兒而已,放在什麼地方都不比放在身邊安心,田甜搬回晉三少那邊的事就不了了這了,晉思遠熬夜熬得眼底通紅,沒跟晉俞敖多說什麼就先回去了。

請的奏哀樂的樂人又開始吹拉彈奏起來,晉府裡就這一處還鬧著,所剩不多的僕人都在自己主子那裡伺候著,身上雖換了孝服但悲傷並不能真正的感覺到,各自的生活還得自己來張羅,別人的事他們才沒得功夫來管什麼,有些刺耳的樂聲突破清晨的靜寂,直散在高空之上。

晉俞敖今日還沒有把椅子坐熱,外面的小僕就來稟告了,外面來了人給老夫人弔唁了,再一問來人是誰,小僕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晉俞敖心中疑問,讓小僕去領人進來,自己站在靈堂前候著。遠遠看著小僕領來了的人,心道不怪這小僕不認識這人,這人沒在晉府進出過,在皇都裡不算明著裡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晉俞敖見了也是疑問的很,他晉家不是氣數已盡,這人來又是唱得哪出?

“紹某見過三爺,逝者已矣,三爺節哀順變。主子最近有事不得空,特地差小的來給晉夫人燒柱香。”

疏離的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教晉俞敖不禁在心中嗤之以鼻,他晉家雖落了,但也沒想著要攀哪個高枝,非得靠看著別人的臉色度日吧。

“勞煩了,香燭就在邊上,紹管家自便,晉某不相陪了。”晉俞敖不冷不淡地回了一聲,這不是真心誠意來弔唁地他還嫌他擾了逝者的安寧。

晉俞敖不給面子地就要轉身離開,一進來就擺譜拿架子的紹管家倒是先急了,若是今天的差事辦不好,按著他家主子吳鸞的性子,他的腦袋可就懸了……他到底是漏算了這晉家骨子裡的傲氣,本是打算著以後晉家央求著他辦事才眼睛擱在了額上,不過看晉三少的樣兒,他這差事真是不好辦啊……

第109章 會客……

紹總管這個人相貌很是普通,不胖不瘦但又算不上形體合宜,不俊不醜只堪堪能入目,站在吳鸞這樣霸氣外露的人身邊總是被忽略,經常一襲褐色或是藏青色地長衫在身,但沒什麼儒雅氣質。

但強者身邊是從來沒有無用之人的,吳鸞用他,還讓他做了管家,就說明了相貌不怎麼出眾的紹管家定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晉俞敖每每與吳鸞談生意時,紹管家總會隨同吳鸞一起,讓晉俞敖不由地開始注意起這個看似卑微,但行事中又有一份凌厲在的中年男子。

幾番觀察下來,晉俞敖確定自己不喜歡這個紹管家,這人做事太滴水不漏、兩面逢源,懂得懂得寬鬆適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當初為了開拓外邦的生意,吳鸞那個閻羅好不容易打發了,但紹客家這個小鬼還真是難纏,前後打點了許多,也不知紹管家是真有那麼大的胃口,還是吳鸞私下裡授意的。

那算是人精的紹管家對晉俞敖也是彼此彼此之感,晉俞敖那雙眼就像夜裡潛藏的黑豹般暗無聲息地注視著他,讓他禁不住要疑神疑鬼。紹管家自己混跡這麼多年,沒想到一個小毛孩兒會讓他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心中憋著悶著很是不舒坦。

這次好不容易有個能打壓這看似深沉但實則骨子氣焰張狂的晉家三少的機會,紹管家可是憋足了勁兒,可沒想到對方對他手裡的籌碼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連問都不願意問一下,這麼一來,情境翻轉過來,紹管家從他家主子那兒得來的籌碼反而成了負擔、燙手的山芋。

紹管家現在是誠心希望晉俞敖使得是以退為進的法子,而不是真正的撒手不管,就算這次吃了癟他也認了。

紹管家坐在晉府偏廳裡;羊脂一般白淨的瓷杯裡盛著碧綠色的茶水,紹管家縷順了下袍,咳了一聲,晉俞敖隔著半個廳堂坐在紹管家斜對面,這不是一般有禮的待客之道,但紹管家也不在意這些了。

晉俞敖捧著茶慢條斯理的喝著,聞一聞嗅一嗅,再唑上一小口,紹管家看晉俞敖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