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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符乃古代調兵遣將的憑證,用青銅,玉,木石或者黃金製成,作虎型,又稱虎符,劈成兩半,其中一半由皇帝儲存,另一半交給將帥,只有兩面虎符同時使用,才可以調動軍隊。
定北軍的兵符遺失已久,期間安玥沒少派人出去尋找,贗品見了不少,真品始終杳無音訊。
雖說是容卿呈上的,難保不是另一份做工精緻的贗品,短暫的激動過後,安玥坐回龍椅上,轉頭對侍書吩咐道:“去將另外一面虎符取來。”
金鑾殿離乾清宮極近,侍書很快便返了回來,將一個錦盒遞給安玥,安玥開啟取出其中的半面虎符,與另外半面一拼,隨著“嘎巴”一聲脆響,合二為一,半絲縫隙都不見。
殿內諸位大臣的抽氣聲再次響成一片,謝丞相摸著下巴,眸中讚許之意更勝。
能尋回虎符,自然是好事,只是安玥此時心中疑惑大過欣喜,他皺著眉頭說道:“本宮早就料定虎符在慕容家的落網之魚手裡,只是她們藏的嚴密,這麼多年來都沒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現下竟這般輕易的便將其交了出來,本宮著實不解。”
“輕易?”容卿虛虛的抹了把淚,煽情道:“光是尋找她們的落腳之地便花了小半年,之後又與她們周旋數月,投其所好,費盡口舌,其中辛酸不足與外人道也……定北軍鐵律如山,殘存的家將更是個個錚錚鐵骨,若不是臣的母親剛好與此案有關,只怕花再多功夫,都撬不開她們的嘴,更別提討來虎符了。”
“容大人足智多謀,實乃國之棟樑。”
“容大人斷案如神,當得起‘青天’二字。”
“容大人胸口溝壑,乃下官效仿之楷模。”
……
恭維之聲頓起,容卿一邊嘴裡回著“哪裡哪裡。”“過獎了,不敢當。”之類的謙詞,一邊笑著拱手回禮,安玥也不作阻止,待殿內安靜下來後,才又問容卿道:“慕容家的人有何要求?”
“要求?”容卿搖搖頭,“沒有。”
謝丞相突然開口道:“沒有提要求,是她們知進退,但容卿你可不能辜負了她們的信任,得幫慕容將軍洗刷冤屈才是。”
謝丞相曾親歷當年之事,其中話語暗含之意,安玥自然明白。如今兵符迴歸,殘存的慕容家將也安分守己,還慕容彗一個清白,於朝廷來說,既能安撫軍心,又沒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安玥點頭道:“謝丞相說的極是,慕容將軍為我南沂立下過汗馬功勞,萬不可讓她含恨九泉。案子證據確鑿,也就無須三司會審了,直接由刑部定案罷。”
“殿下英明。”容卿半跪下/身,行了個大禮。
通敵叛國,可是要誅九族的,只怕不久之後的菜市口,要血流成河了……可容卿挖好的坑,他不跳便下不了臺階,便是摔的生疼,也只能配合著她。
“自古名將如紅顏,不許人間見白頭。”,定北將軍慕容彗戰功赫赫,在定北軍中威望很高,甚至到了邊關百姓只知慕容將軍而不知皇帝的地步,勢必遭到朝廷忌憚。飛鳥盡,鳥弓藏,就算沒有鍾柏顏的陷害,也會有其他的理由。明知是錯,而將錯就錯,慕容彗案通敵叛國如此,雲柳調兩調包案亦如此,雖然屢屢要讓自己善後,但安玥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上位者來說,安平皇姐沒有做錯。
說到底,鍾柏顏就做錯了一件事,那便是不該打賑災銀的主意,那樣容鬱就不會丟了性命,也就不會惹上容卿這樣難纏的主。
安玥嘆了口氣,瞥了那張寫滿喜悅的俏臉一眼,搭著侍書的手走出了金鑾殿。殿外狂風大作,烏雲籠罩了天空,眼看便要落雪。
。
象徵性的過了幾次堂,容卿便閃電般的結了案,讓楊怡帶著京郊大營的人體驗了一把抄家的快感。按照南沂律例,所有死囚會被集中到刑部大牢,等待秋後統一問斬,然司徒家跟鍾家都是極有聲望的世家大族,族中人口眾多,加上各地陸續押解進京的囚犯,刑部大牢人滿為患。
容卿只得給安玥上了摺子,請求提前處決鍾柏顏一案的犯人,日期定在年後二月初二,據欽天監卜算過,是個宜殺生的好日子,安玥斟酌片刻,提筆在奏摺上劃了個勾。
二月初一這日,容卿沒有回宮,留在刑部整理卷宗至半夜,這才起身穿上黑色的連帽斗篷,提起桌上早已備好的食盒,鬼魅一般朝刑部大牢走去。
地形甚為熟悉,又要鑰匙在手,容卿只點翻了兩個守夜的衙役,便順利的進到了裡邊。因是重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