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幅反倒越發好奇的模樣,牧清寒真是哭笑不得,攬著她勸道:“這有什麼好看的,若是要聽曲兒,回頭咱們不管是去戲園子還是自己請一班戲子回家,哪個不更好?裡頭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亂的很呢,別看了。”
杜瑕剛要乖乖跟著走,卻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不禁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望向牧清寒,狐疑道:“你還都沒進去呢,如何得知?”
就聽後面於猛噗嗤一聲笑出來,牧清寒耳尖微微泛粉,沒奈何,只得指著五彩迎賓樓門前頭掛著的一個牌子,叫她看,說:“但凡掛著這樣牌子的,便是跟官府報備過,准許各處妓館、樂坊伶人隨意進去陪客的。”
頓了下,又不等杜瑕繼續追問自己怎麼知道的,牧清寒索性一口氣都說了:“之前我同你哥哥外出遊學,開始見了這個也不知道,貿貿然進去倒嚇了一跳,忙不迭就逃出來了,還是張大哥他們同我們解釋的,日後就都繞道走了。”
杜瑕聽後恍然大悟,又轉頭去看張鐸,見他滿臉笑意的點頭,這才罷了。
她又去細看那牌子,就見紅彤彤一塊,上頭用飽滿的紫藍綠等油彩繪了一朵不知什麼花兒,倒怪好看的。
見她非但不拔腿就走,反倒湊近了細看,那宜城樓外頭兩個攬客的下人也笑著上前湊趣,問道:“小娘子進來坐?本店有上好的乳鴿,恁大的鮮魚,自釀美酒,還能叫人唱曲兒聽咧!”
杜瑕倒沒像他們想象中那樣害臊,只是覺得頗有趣,兀自笑個不停,然後轉頭就被牧清寒拉走了。
見她這般,於猛不禁咋舌,偷偷跟張鐸笑道:“這兩家人當真有趣,不光兩個小相公膽子恁般大,便是這姑娘竟也愛動的很。”
張鐸也搖頭,又衝他笑罵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