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斷傳來的陣痛讓他耳邊全縈繞著他的心跳聲,白衣上,已經染上了一抹血紅。他咬著牙,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樑柱,坐到了長廊欄椅上。
剛才大動作喝茶,已經扯裂了傷口,納蘭蔻中了他一劍,他也中了納蘭蔻一劍,他之所以沒有倒下,是他必須要堅持,他想救一個人,他要看到她睜開眼才能他才能安心的閉上眼。
他沒有告訴她,自己會把她虜來,是因為她的毒。當時探子送來情報的時候他剛剛換下了血袍,正喝完軍醫端來的藥,聽完情報他硬是不顧軍醫與將領們的勸阻,一個人出了城,然後等著天黑潛進了還在混亂中的靖光城,虜走了納蘭蔻。
那個被靖光城士兵抓到的探子,便是他派去的。
當時,納蘭蔻還靜靜坐在浴桶中,衛胄想,大概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那一刻的模樣了,安詳、平靜,如空谷幽蘭,暗香襲人。
他打暈了侍女,匆匆替納蘭蔻穿上了一件衣裳,便潛出了靖光城。
回到炎天城,他更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因為只有京城,才有龍骨草。
為了求來龍骨草,他第一次開口求了衛國。
而他的哥哥衛國,提出的要求,便是他交出京城軍力的控制權。
衛胄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唇,皺眉厭惡的驅散了腦海中衛國當時的噁心模樣。
等他拿回了龍骨草,又來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才開始替納蘭蔻解毒,要解愁煞華佗之毒,需要把龍骨草熬上三天三夜,一部分用來喝,一部分用來外敷。藥要用上三天,才能解毒。
這三天,是他不眠不休的守著,替他喂藥,為她敷藥,他細心的為她鮮豔欲滴的嘴唇抹上烏黑的藥膏,又要再一個時辰後擦掉再敷。
如此,他做了三天。
直到他再也熬不住,才把自己的貼身小廝李安留在屋裡,自己去了他的屋子裡換了下包紮在傷口處早已鮮紅的棉布。
可就是在這時候,納蘭蔻醒了。
當他聽到李安驚喜的稟告時,他竟是高興得都沒纏上棉布直接就穿上了外袍來了後院。
剛剛與納蘭蔻的對話時,他大口飲茶,把茶代酒。卻不想牽動了傷口。
這也是他突然的出了屋子的原因,他不想讓納蘭蔻見到他現在這麼弱的樣子,他要讓她見到的永遠是風姿卓絕的他,桀驁不馴的他。
只是遇上她,他的桀驁不馴,通通都只能收斂。衛胄苦澀的一笑,把頭倚上了樑柱。
“王爺,王爺,你怎的在這,王妃在找你呢。”前頭匆匆奔來的是小廝李安。
衛胄剛剛閉下的眼又不得不睜開,他攏了攏外袍,懶懶的一瞥,慌張的李安居然是一顫,及時的收住了口,不支一聲。
“王妃,在何處?”
“已經進了後院了。”李安的聲音明顯的弱了很多,他低著頭,不敢看衛胄讓人發顫的眼神。
“本王說了,這後院沒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進。”衛胄一聲怒喝,雙手一撐欄杆,站直了身子。
被衛胄這一喝,李安已經是什麼都不敢說了,雖然他跟著衛胄也有些年頭了,但這位王爺他可是一直怕著呢。
“速帶我去。”
衛胄這一說,李安才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弓身帶著衛胄去了方才他走的小徑,方才他正要出後院,就見到了王妃一個人進了後院,邊走還邊張望著,王府中的人,誰都知道王爺的這個命令,於是他不敢怠慢,慌忙來尋衛胄,卻不想擾了衛胄的思緒,惹得他一陣喝斥。
小徑才走到一半,衛胄便看到了張望前進的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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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聊天打屁了一天,罪過,滾去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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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一葉扁舟泛荷塘
“本王說完,王府的後院,沒本王的命令不得入內,王妃這是何意?”
煙竹密密,衛胄突然出現在轉角,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竟是把想容嚇了一跳。
“王爺……”想容不自然的抽動了下紅唇,屈身行禮。
“聽不見我在說什麼嗎?出去。”
衛胄狹長的桃花眼一眯,狠厲的目光嚇得想容腿一軟,匍匐在地。
“李安。”
衛胄正要再說,卻聽見一陣啜泣,嬌人在此,芳香淚泣,他怎好再惡言相向。
還有,那此山谷中,他曾答應納蘭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