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玉京了。
他只要想起任卿三番兩次為了仙帝一家遇險,那些做同僚的不僅不幫忙尋找,現在還反過來彈劾他兒子,滿心的怒火就壓不下去,說什麼也不肯讓任卿和徐紹庭再往那個火坑裡跳。徐紹庭賣力地表示贊同,恨不得給岳父立個生祠,感激他以實際行動支援自己,隔斷師兄和仙帝之間的聯絡。
任凝這些日子積怨甚深,索性也不等兒子同意,吩咐人立刻套車,準備往京裡奏報此事,替他們兄弟洗清不白之冤。徐紹庭主動把撿到的龍鱗和明珠拿給他當作旁證,又要跟著一同上京。
任凝怕他累著,並不打算帶他去,徐紹庭卻求得十分誠懇,也提出了一個任凝不能推辭的理由:“我和師兄關係再親近,也不是親生兄弟,到時候君前有我作證,那些人也不硬能說伯父包庇師兄。何況這事都是我一時貪心引出來的,有我去給他們個交待,誰還能把事情往任家頭上引呢?”
他要去做個旁證任凝或許還不管,但要自己把這件事攬下來,任家卻不會容他這麼做。這麼懂事的孩子,在秘境受盡辛苦,還要讓他在玉京受那些無恥之徒的氣嗎?
“你只管跟著師兄安心住下,我倒要看看誰敢闖進我城主府來指手劃腳!”任凝只要一想起幾個月前兩個孩子失蹤,他們閤家擔驚受怕之餘,還要受天使斥責的經歷,滿心怒氣就壓也壓不下去。他的手指越捏越緊,白玉的麈尾柄發出輕輕的碎裂聲,印出五個深深的指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