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得了天下,必將白家傳承萬代,以贖今日冒犯之罪。”
這些日子他在皇陵中的收穫亦不小,只是徐紹庭斬運之後開始走黴運罷了。
這片天宇秘境裡的皇陵如此氣派,甚至前幾代破碎虛空的高手們也都要留下衣冠冢,不只是為了昭仙朝國力,更是為了鎮壓龍脈。當年仙朝初起時,白衍便以人仙之力收攏天下龍脈,一部分鎮入玉京城守護仙都,剩下的則藏在這片天宇秘境,再以帝陵鎮之,其風水之力便可庇佑仙朝不衰。
而這枚玉蟬正是當年白衍以本身真氣凝成,最初用於鎮壓氣運之物。其上纏繞著最為濃厚精純的龍氣,又含有陸帝神仙的三成法力,只要他能煉化,一個徐紹庭又算得什麼?
任卿本來是痴心迷戀他的,若不是徐紹庭橫□□來,他怎麼會變心?上輩子他沒能珍惜那份心意,誤擇了頭野狼當作忠犬,這輩子一定要撥亂反正,將錯過的都握回掌心。白明月微微一笑,面容在微光下顯得詭異又偏執,對著那枚玉蟬輕輕一吸,便有兩道白氣從蟬頭上騰起,順著風鑽入了他鼻間。
在地宮裡呆了不知多少時間,星宇秘境中忽地響起了隆隆悶響,彷彿地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或是坍塌。那聲音越來越強、越來越近,短短一炷香工夫就傳到了白明月眼前。同時他頭頂上厚達數十丈的泥土也不翼而飛,露出一片燦爛星空,和袖手而立,渾身上下流溢著帝王般尊貴氣質的任卿。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收起玉蟬輕身跳到地面,微抬下巴,故作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竟還會來見我,是白澄讓你來看我的死活嗎?”
對面的任卿竟比他還冷漠,像看著一塊石頭般掃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去,望著不遠處的另一個人,緩緩吐出一句:“不是他,但也有同樣的氣息,當是和你們在一處沾染的。”
旁邊站著的那人嘴角微挑,笑容卻也同樣沒有達到眼中,聞言點頭道:“那就還剩下一個地方,請龍皇陛下先行一步,這裡畢竟是皇陵,我還要為師兄收收尾,免得他因此獲罪。”
雲皇大袖一揮,轉身便往外走,徐紹庭卻對白明月使了個眼色,要他跟上自己。直到雲皇先一步邁出秘境,徐紹庭卻留在裡頭悄悄劃破空間,叫白明月躲進仙府秘境:“這是你離開的唯一機會,若你不出來,就算我有心救你,要尋到合適的機會瞞過師兄、繞開守衛悄悄溜進去,也得等上幾年了。”
第72章
“難怪你想起我來了;看你師兄那樣子也不正常,你又叫他‘龍皇’;該不會他被什麼東西奪舍;你想喚醒他;可憑你們兩人之間的羈絆又不夠;所以需要我幫忙?”
想通了這一點;白明月心中那絲詫異也盡數抹去;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我這樣純孝的道德君子;豈能拋下老母跟男人跑了?求人得有求人的樣子;我阿母也得跟我一起出去,而且不能住進你那個見了鬼的仙府裡。”
徐紹庭憐憫地看著他:“你編故事的本事倒是越來越高。自己白日做夢別總當成真的,就是當成真的也別跟別人說;徒招人嘲笑。我要你跟我走;就是有些事我不方便沾手,借你的手用用,不然師兄知道了要生我的氣的。”
這些年來他在冀城、益城經營勢力,並逐步吞併周圍弱小的城池,為的就是有一天親手奪下這江山,取白氏而代之。到那時候師兄無路可走,也只能留在他懷裡。後來是知道了自己的情誼並非一廂情願,任卿也是同樣愛他的,那蠶食天下的計劃才被他扔到一邊。
現在拿來扶持白明月雖然浪費,可要斷了任卿對白氏的情份、對這片小世界的眷戀,也不得不走這一步了。
雲皇就在門外等著,他也沒時間在白明月身上浪費,抬手直接往仙府裡推。卻不想白明月的反應卻忽出意料的利落,回手拍了一掌,雙掌交錯間,周圍數丈之內的靈力匯成了一片潮汐層層疊起,向兩人身上各自壓來。
掌心與身上的壓力都在不斷增大,徐紹庭竟還有餘暇嘖嘖讚歎:“短短月餘不見,你的力量就已超過了武師圓滿的巔峰之力,看來在祖宗墳裡收穫不小。別人都是摸人愛的祖墳,像你這樣連自家先祖都不放過的倒也少呢。”
白明月承受的壓力同樣不小,又受他這樣諷刺,直接拉下臉道:“天底下的好事又不是隻有你能佔去——真有那本事怎麼不把那個什麼‘龍皇’從任卿體內驅出去,還跑這兒來求我幫忙?你的修為比我高一線有什麼用,比外頭那妖怪又如何?”
兩人針鋒相對,卻是誰也想不到這本該被秘境入口的扭曲空間封鎖住的畫面竟清清楚楚地映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