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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教徒弟的師父更悲劇一點,反正他是兩項都趕上了。而且有師徒名份壓著,以後只能腹誹兩句,前世那樣想說什麼說什麼,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人家文章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當別人弟子真是件令人憂傷的事。

第7章 徐家

鄭衛認了這個弟子之後,根本不打算讓他回家拜別母親、收拾行李,直接就要把他帶走。他的理由也相當充分,完全是為了任卿好,由不得當父親的不答應:“皇長女遇刺一事雖然推到了王貴人身上,可天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這件事與羊氏脫不了關係。任卿才得兼備,羊後必定不會讓皇長女得此佳婿,說不定在路上安排了什麼。這孩子不如直接隨我回關山武學院,免得中了羊家的算計。”

前世鄭衛開的是關山書院,這輩子連名字都沒換,直接成了武學院,恐怕教學方式也和前世一樣不靠譜。

任卿實在不想這麼早就跟他走,任凝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也捨不得。可是想到兒子能早一天受到大宗師教導,也就狠下了心腸,拉過他教訓道:“待大朝結束後,你就隨著鄭前輩回華亭吧。以後好生練武,不可任性,別辜負你師父的教導!”

至於他自己,既然想到了羊皇后一家會對他兒子和未來兒媳不利,這種事就絕不能姑息。任卿隨鄭衛西下之事可以暫且瞞下,這一路上羊家不來生事最好,若是真敢打他兒子的主意,他有的是時間設下陷井,切斷羊家幾隻爪牙。

宮中也不能再出事——羊後獨佔聖寵的時間太長了,趙昭儀那裡也需要一些更進一步的助力。趙氏寒微,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親友,還有誰比公主未來的婆家更合適插手此事呢?

趁著大朝還沒結束,任凝便和宮中佈下的眼線聯絡,拉近與趙昭儀宮中的關係。任卿雖然知道他將來的大敵其實是這位謀朝篡位的公主而不是佔正統之位的皇后和太子,可他也管不了父輩的安排,只好自己回房努力練武,準備將來有一天親手擒拿逆賊。

他一片拳拳報國之心,竟被人傳成了為了配得上公主而努力練功。這訊息長了翅膀一樣飛入禁宮,招來了他根本不願意見,卻總是莫名其妙扯上關係的白明月。他穿著一身素白襦裙,披帛當風而起,裙裾上還沾了點點桃花瓣,手中執著一把綃金邊白絹紈扇,扇上繪著一枝桃花,正如他這個人一樣帶了幾分過於凌厲的豔。

任卿無奈地見了禮,忍不住刺了他一句:“臣這裡房舍狹窄,又多有男子出入,皇女身份尊貴,怎好在這裡駐足。”

耳邊居然又響起一聲招人厭煩的:“關心主角受,聖母值增長一點。”

不僅聖母系統分不出好歹話,白明月也一樣當他在關心自己,將那柄扇子向下移了移,露出一張尚未長開,卻已見得到前世傾國之姿影子的面容:“任郎多慮了,我等武道中人只有境界高下之別,沒有俗人那等尊卑之分。你煉骨已近小成,我才剛剛入道,自然該是我來拜望你。”

雪白的紈扇抵在他尖尖的下頦上,給他平添了幾分柔軟,卻不太顯女氣,還不像前世的邑城公主那樣婉媚。他說話時身子不停往前湊,逼得任卿步步後退,直至抵在屏風上再沒有退路,才忽然動手,將那枚扇子塞到了任卿手中。

“這扇子上的桃花是用我那天傷口所出的血繪製的,經過煉器師煉製成了下品靈器。以後郎君拿著就能知道我的安危,若有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再救我一回”白明月眼皮微微垂下,手指在扇面桃花上拂過,嘴角微挑,露出一絲詭豔的笑容。

任卿手指一鬆,那枚扇子將要掉下去,卻被他硬是塞了回去,握著那隻比自己還要大些的手掌,釋出足以握碎骨骼的力量。他另一隻手按在自己耳上一枚紅珊瑚珠似的耳璫上,滿心愉悅地低聲說:“那天任郎為了護我流下的血,我都收集起來,煉成了此物。以後不論你到何處,我都能憑著它找到你了。”

小小年紀竟然古怪到了這地步,難怪長大能謀朝篡位!

任卿忍無可忍地抬手去抓他的耳飾,白明月卻往後一張身子,倒退出四五步才站定,笑微微地對宮女們說:“既然心意送到,我就不打擾任郎練功了。我們回宮去。”

任卿追了兩步,便看到滿院的內侍和任家的幾位堂叔,情知沒辦法把那耳飾弄回來,只得依禮送了公主出門。回去之後他就狠狠把扇子摜在地上,采薇和采蘩不知他惱什麼,也不敢上去勸解,等到他去廳中練功時才撿起團扇,收進了他行篋裡。

任凝聽說此事,便把他抱進懷裡,朗笑著教導起來:“皇女是覺著我兒生得太過風流俊秀,怕你日後愛慕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