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過去替他掀開被子露出口鼻,彈指揮滅燈煜,翻身躺到了另一床已鋪好的被褥中,放空心思沉入了夢鄉。
而在他的呼吸變得深長勻淨之後,原本該睡著的徐紹庭卻驀然睜開眼,直愣愣地盯著頭頂無盡的黑暗,過了許久,又把那隻手按在唇間,重複了一下任卿剛剛的舉動。
似乎並沒有那種被燙到似的悸動感。如果能再試試就好了,師兄好像也不是很生氣
不,還是算了。這次師兄是當他喝醉了才肯原諒他,下次萬一真的生氣了怎麼辦呢?只要師兄最喜歡的人是他,一直待他比待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弟弟——都更好就夠了,別的他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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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紹庭這一夜翻來覆去地睡不安生,任卿卻是難得好眠,早上拉著師弟鍛體練劍,給父母問安之後,就例行公事地出門做善事。
他手上已經積攢了九十二點聖母點。這些年善事做得雖多,但因為總要把羅嚴和一些不長眼地想和他們挑釁的登山者拍下去;再加上調停那些在城裡鬥毆的武人時偶爾會做得過火點;教導不聽話師弟時也會被判定為主動攻擊他人,來來回回地也扣了不少。但現在的點數也足夠多了,若湊滿了一百點,就要被迫升到第二級,一來不知系統又能有什麼要命的限制等著他,二來還要重新湊那五十個點數。
所以後來出門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他都已經不再親自出手,而是放手讓師弟去做,也好培養他的觀察力和柔軟善良的心性。
他們師兄弟和樂融融地在滎陽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