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不高興也不能推辭不幹,任卿只得深施一禮,領了皇恩。白明月瞟了他一眼,垂下眼皮,掩去眸中一絲銳利的光芒,含笑答道:“父皇這樣器重任郎也是兒的福份。我也盼著早些晉入武師境界,不知任郎是否與我心意相同?”
我等著你自毀婚約,逃出宮門那一天。
莊帝已經有了些酒意,對這對佳兒佳婿自是怎麼看怎麼滿意。又坐下稍稍陪女兒喝了幾杯酒,到天色近晚,才命宮人把任卿送了下去。
白明月獨自坐在宮中,微微眯著眼,看不出喜怒之色。近旁宮女小心翼翼地問道:“任卿今日幾次對娘子無禮,娘子竟然全不在意麼?哪怕他是滎陽任家的子弟,也沒矜貴到這地步”
“任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白明月的聲音輕緩而又威嚴,那宮女頓時不敢再開口。他側倚在條案上,一條腿曲起來,右手搭在膝頭,自言自語般說道:“傾我一身真氣,竟然憾不動他一條臂膀。那些拳掌打在他身上時,掌下分明能感覺到肌肉平緩,沒有半分真氣防備,我的掌力就像拍在水中,不,是拍在泥沙中,完全陷了進去。這樣的實力絕不是普通武士能有的,怕連武師也不會這麼強,莫不是大宗師鄭衛的什麼手段”
他皺著眉尋思良久,忽然又露出一絲銳利如刀鋒般,明亮又驚豔的笑容:“任郎只是性子古板,心地還是那般柔軟——他有這樣的本事,握住我的手腕時卻像握著棉花一樣輕柔可是他怕什麼呢?就是像小時候那樣再碰碰我的臉頰,我也不會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