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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所以他暫時應當沒機會見到白明月,還有時間慢慢積攢聖母點吧?

不幸的是,他沒有那個時間了。沒過多酒,莊帝便要設宴款待眾臣,特旨賜他以太學生的身份入宮赴一場宮宴。

這場酒宴太學博士們和僕射都沒有資格參家,唯有他這個白衣學子受了皇命,還要乘著皇室的青鸞車上去,在太學院中出盡了風頭。他當時正在聽課,眾目瞠瞠之下被內侍扶起,幾乎是架著他就要離開,滿堂人或羨或妒,或是清高不屑的眼光刺得他心裡十分不適,只匆匆和博士請了假,叫相熟的弟子替他傳話給徐紹庭,就被內侍們帶走了。

可是皇宮飲宴多是設在晚上,他上課時正是不早不晚的時候,怎麼這群人如此著急地把他弄到車上,而且駕車速度幾乎能和他堂叔任冼比肩了?

任卿滿腹疑惑,那群內侍卻一句也不回答,只諂笑著勸他:“小郎受陛下恩寵殊遇,豈能和其他人一樣?這些年陛下時常提起任郎,只盼著你早日步入武師境界,成為國家棟梁哩!”

到了玉京仙城中,那群人的馬車便直接落下,將他帶到一片花園裡。園中來來回回地有許多宮人內侍奔走,除了他卻更無一個男子,只是他在御園中不敢輕易抬頭,竟沒看出異常來。那幾名內侍將他帶到一座外垂紗縵、石桌上擺滿精緻酒菜、周圍還有數名宮女服侍的涼亭裡,便請他坐下等待。

這種無遮無攔的涼亭,怎麼會是皇帝賜宴的地方?

他站在涼亭外說什麼也不肯再進一步,回首逼視著那些內侍問道:“陛下是在何處設宴,此處僅有這幾個石墩,哪裡是容得下群臣的地方?”

那個傳旨的內侍臉色僵了僵,剛要說什麼,背後便傳來一個略微沙啞的慵懶聲音:“用來宴請群臣,這座亭子自是不夠,倘若只有二人對坐的話,這幾個繡墩難道還不足嗎?”

白明月!他又把自己騙過來做什麼,莫不是現在成了武人,膽子肥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商議造反之事?

任卿這一刻只覺著憤恨,倒是沒覺得多麼吃驚——仙帝會召他一個太學生進宮才有蹊蹺,也就只有白明月才有膽子呼叫內侍,矯詔把他引到這裡了。他微微頷首,垂下目光看著自己的腳尖,闆闆正正地行了一禮:“學生冒犯公主殿下了,還望公主寬宥則個,叫人帶我到該去的地方。”

輕而乾脆的腳步聲步步逼近,一根晶瑩如雪的手指忽然伸到下頜處,硬是抬起他的下巴,令他只能平視對方。記憶中妖豔而帶著幾分青澀的臉龐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線,嘴角扯開一抹令人心悸的笑中:“任郎不必擔心,今日當真是父皇傳旨要你入宮。只不過父皇要在含元殿宴請眾臣,你身上無勳無職,只好在御花園中稍等一等,宴會散後他自然會抽時間過來。我怕卿枯坐無聊,特地來相陪。”

任卿聽不得他叫自己“卿”,偏偏兩人君臣有別,卻沒有理由讓他換稱呼,再怎麼惱怒也只能強忍下去,倒退一步避開那根手指,緊擰著眉拱手說道:“臣站在這裡等候就夠了,不敢勞公主設宴款待。”

他退一步,眼前身著窄袖胡服、頭上簪花,竟也分不出是男是女的公主就逼進一步,眸光流轉,幾乎要欺到他臉前:“任卿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反正就是今日不陪,反後探索新秘境時,卿也是要護送於我,和我同行數月,朝夕相對的。”

任卿避無可避,脊背都被逼到了亭上垂著的布縵上,眼前唯有白明月那張放大的俊美臉龐笑吟吟地晃動著,白生生的手指還捻著左耳的珊瑚耳墜:“卿的精血都已與了儂,還有什麼可害羞的呢。”

簡直是無恥之尤,這是女子男子能說出來的話嗎?周圍還有這麼多宮女內侍,他就不怕聽到別人耳中,壞了自己的名聲?

第32章

白明月目光流轉;剛剛捻過那枚耳飾的指尖觸到他的眉頭;順著眼角輕輕抹了一抹:“卿還是和從前一般害羞;其實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又怕得什麼來?”

“君臣有分;內外有別,還請皇女自重身份;勿與外臣有太多瓜葛!”任卿終於忍無可忍;抬手握住了白明月的指尖;一點點將其從自己臉上拉開;按到空中。

他能感到對方的抵抗,可這抵抗的力量輕微得就像普通不會武功的少年——看來這聖母光環還是相當能用的;連主角都能壓制住。他微微揚頭;將白明月訝異的神情盡收入眼底,心中竟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暢快,也更期待將來用出腦殘光環之後,能看到此人痛哭悔罪的模樣。

他想得痛快,神色卻越發嚴肅,將白明月的手往外一推,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