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冷麵刀客。冷麵刀客曾經用秋水冷焰刀,與八表徵龍交過手,要不是走狗們及時大批趕到,八表狂龍可能栽在秋水冷焰刀下,八表狂龍怎能不重視他?
可是,走狗們顯然並沒重視他。
他卻不知,有不少人跟在他身後撿死魚。
月華仙子放過了快刀郝威,但攝魂骷髏卻隨後把快刀郝威弄走了。
在石頭山,老兇魔們與絕劍狂客一些人,把慘死的西嶽煉氣士幾具屍體帶走,悄悄地埋掉,後到的無情劍三個人,根本不知道倚為長城的幾個名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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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牌時分,昨晚在外營生的鶯鶯燕燕,正陸陸續續返店,休息半天,等到華燈安上,她們又前往花天酒地的秦淮河,過的是與常人相反的畸型生活。
樓上各處女人進進出出.有些還宿酒未醒.殘脂猶在,倦容惺鬆。
誰也沒留意多了幾個陌生女人,幾個打扮與這些神女相同的女人。
柳思與月華仙子,昨晚也辛苦異常,所以早膳也晚,人畢竟不是鐵打的,須有充足的睡眠。
他料想眼線將到,卻沒料到來的不僅是眼線而已,而且來得比他估計的更快。
月華仙子依依不捨地出房。掩上房門時還向他嫣然微笑示意。
掩上房門,她轉身正要返回鄰室。走道上有幾個睡眼惺鬆的年輕神女往來,她並沒在意。
剛越過一位神女身側.她突然心中一動,
鼻中嗅入一絲幽香,與神女身上所散發的濃濃脂粉香不同。在這裡住了兩天,她已經熟悉神女們身上的怪香味,一旦嗅出有異,油然興起戒心。
可是。戒心興起得晚了一剎那。
腰脊一震,渾身立即發僵。
神女信手一抄,便挽住了她的小蠻腰。後腦一震,啞穴也被制住了。
附近搶來另兩個神女,一前一後掩護挾制她的神女急急向樓口走。
鄰房她的客房,房門恰好開啟,她的侍女探頭外望,猛然發覺她被一個神女挾扶住急走。
“哎呀!你們……”侍女驚叫,反應奇快的向下—撲,接著尖叫:“小姐被人擒走了……”
要是她不撲倒而追出,死定了。擔任掩護的假神女,抖手以天女散花手法,射出一把鐵蓮子,像暴雨般破空飛射,打在門上響聲清脆,有如雨打殘花,每一顆鐵蓮子皆深嵌入牆壁與房門內。
一擊不中,三個假神女飛掠而走。
“柳爺……”侍女躍出房外厲叫。
柳思拉開門奔出,假神女已下樓走了,整座客店大亂,茸驚燕飛上下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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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出一顆鐵蓮子,柳思恨得咬牙切齒。
“東門兄,你帶他們暫避。”他向白髮郎君咬牙說,指指淚流滿臉的僕婦與傳女:“去找我的朋友安頓,有事我再去找你們,此期間切記不可亂走,須防走狗們暗算。我錯了,沒料到他們膽敢白天在城裡行兇。”
“柳兄,這鐵蓮子……”
“仰止山莊東方家的暗器。”
“哎呀!”白髮郎君大驚:“那鬼女人……”
“我們忽略了仰止山莊的人,沒想到栽在她們手中。我去找朋友監視出城的道路,必須'沮止她們把雷姑娘帶往巡緝營,我得走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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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成了—個晦氣色臉盤的大漢,穿得像個青衣潑皮或幫閒,但虎日炯炯身材修違,潑野的氣勢掩不住潛在的脫俗光華。
信步走在行人擁擠的石壩街,真有置身人海何去何從的感覺。向側望,花船畫肪連欄接舷,船上靜悄悄,只有幾個龜奴僕婦上下忙碌。
一艘艘小艇穿梭往來,看不出有任何異狀。白天的秦淮河,似乎在炎熱的陽光下睡著了。
他在含香畫舫的華麗艙面,和一個粗壯如熊的大漢嘀咕了片刻,大漢先指指街東,比手畫腳說了一大堆話,也像向他示威,或者央求。
最後,他上岸向街東走了。
走了百十步,後面跟來了一個虎背熊腰,有一雙陰森怪眼的中年人,緊跟兩步伸手拍他的右肩。
他站住了,緩緩轉身冷冷一笑,顯然並不介意拍肩犯忌的事.但神情卻不怎麼友好。
“有何見教?”他冷冷地問。
“你我張太歲?”中年人反問。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