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內,臉藏在堅強的胸膛上。
“雙成。”柳思要抬起她的臉。
“不要。”她偎得更緊。
柳思歉然一笑,輕撫她的秀髮。
久久,她突然抬起紅馥馥的面龐。
“不思。這……這就……就是男女相愛嗎?”她的風目中異彩煥發,差怯怯地低問:“我……我覺得感覺好……好奇妙,為……為什麼……甚麼……”
“為甚麼的甚麼?”柳思笑問。
“為……為甚麼人們把……把男女交往.說……說得那麼可怕?”
“因為人們口裡說的,與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
“我想,你並沒與異性交過朋友。”
“我身邊都是同性的人,都是家先師的隨從。十幾年來。我記得神魔谷幻園中,從來沒見過男人出入,家先師好像也沒有丈夫……”
“哦!神魔谷幻園,你是警幻仙姑的門人了。她修仙修得很虔誠,不與男人往來。修仙不一個女人獨自所能半到的,人怎能真的不吃人間煙火?因此她不時在江湖走動,巧取豪奪籌措開支的費用,目標全是豪霸級人物,以及為富不仁的豪紳和貪官,但從不過份,結了不少仇家,但口碑不差,三十餘年來從沒有失敗過。咦!她修的是玄門正宗,你怎麼會巫術?”
“我也不知道呀!除了教我內外功拳劍之外,也教我巫術。師父說巫術可以補武功的不足,用來戲弄豪紳最為有用。”
“原來如此,她是一個開明的武林人,不但不卑視巫術。甚至能吸取巫術的精華。有大多數的人,對門戶之見深得不可救藥,甚至連招式的微小更改也不肯接受,把其他門戶的人看成異端。咦!你稱她為家先師……”
“她老人家仙逝三年了。”她黯然嘆息,“為了保持幻園的規模.我不得不帶人在江湖走動。”
“幻園還有多少人?”
“十個,都是師父的隨從,我是唯一的弟子,不得不挑起這副擔子。”
“你師父錯了,你知道嗎?”柳思鄭重地說:“玄門講求自然,天人合一。獨自參修斷情滅性,這與自然背道而馳。用強梁手段維持參修,那是反七情六慾的舉動。她要這許多隨從跟著她參修,不管她是如何收容這些隨從的,都是不近人情的。她無權剝奪這些人享受人間的喜怒哀樂。修仙的人不重視身外物,我相信她並不要求你保持幻園直至永遠。”
“這……”
“該告訴她們在人間找尋幸福了,雙成。”柳思誠懇地說:“警幻仙姑既然是開明的武林人,不會建門立派,不至於要求你維護幻園的盛衰。她走了,幻園也該不存在了。等到有一天,某個強梁一怒之下,帶了大批人手光臨幻園,你能支撐多久?”
“你的意思。我該回家?”
“是的。你還有家?”
“我家在幻園北面二十里的霍家屯,自幼體弱多病,被師。父發現了,我爹孃便把我交給師父教養。我經常回家,往來十分方便。”
“壞女孩。”柳思擰擰她俏巧的鼻子,“你早該回家了。”
“奇怪。”’
她打了柳思的手一下,若有所思。
“奇怪甚麼?”
“你好像十分了解我師父。”她大感狐疑,“她老人家在燦逝的前一個月。甚至要我在她老人家飛昇之後,燒燬幻園,我怎能捨得?”
“因為家師也是玄門中人。”柳思說:“你師父要燒燬幻園,是顧慮日後有後患。南京事了,我幫你善後好不好?兩三萬銀子遣散費,包在我身上,如何?”
“我們還有足夠的金銀。”
“反正以後再說,你心理上早作準備就是。你該回房了,眼線可能就在途中。”柳思扶她站起。
“不急嘛!人家……”她跳起來抱著柳思的頸脖,整個人吊在柳思身上,羞笑著索吻,立即陷入激情中。
※
※
※
不但是眼線來了,而且是來擒捉柳思的人,來得比預估的更快,八表狂龍辦事是頗有效的。
不管昨晚襲擊巡緝營的人有沒有柳思,派幾個人先把他捉來再說。
如果走狗們知道,西嶽煉氣士幾個拔尖的高於,是在石頭山被殺的,而且知道是被柳思所殺,絕對不敢僅派一些請來的人送死。
柳思自己也不明白,幾次事故他都留有線索,甚至留了活口,意在傳達他的實力,為何八表狂龍依然不重視他?比方說,他留下快刀郝威,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