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回憶往昔。
當年,就是這一曲鳳求凰,讓皇帝得以求娶美人歸。想到這裡; 皇帝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張皇后。
張皇后以帕拭淚,似也是想到了往昔情意。美人即便是朱顏不再; 也依舊是美人。皇帝看著張皇后那柔美的側臉; 不自覺心中欲動。
蘇珍懷有孕; 胎像不穩; 太醫叮囑切不可行房事; 故此皇帝雖每日陪伴,但從未動過心思。
“王爺這一曲,倒叫妾想起當年之事。”張皇后垂著眉眼,姿態柔順的看向皇帝。
皇帝心中一動,頷首點頭,笑道:“當年朕為了討你歡心,特意去學了這首鳳求凰。沒曾想,還是彈了個磕磕絆絆,好在唸兒是妙手,用琵琶將朕這首鳳求凰給圓了過去。”
念兒是張皇后的小名,皇帝已許久未喚。當年的皇帝還是太子,情竇初開,意欲求娶張氏女,隱姓埋名,在一眾氏族公子中彈奏鳳求凰,卻不想琴技稍欠,還是張氏出手相救,兩人聯手彈奏一曲鳳求凰,就此結緣。
可皇帝不知道的,張氏早知他乃當今太子,取琵琶相救,也不過就是遵從了自家父親的話而已。
陸迢曄攏袖起身,拱手道:“皇兄謬讚。”
皇帝大喜,心情舒暢道:“賞!都有賞!”
蘇珍懷暗眯眼,看向張皇后,用力攥緊了皇帝的龍袍。
……
端午宴,皇帝龍顏大悅,賞金銀財寶無數。連蘇錦蘿這個小醉酒都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匣子珠釵。
“唔唔……這是我的……”蘇錦蘿蹬著小腿坐在馬車裡,用力的推開玉珠兒。
“都是王妃您的。”玉珠兒無奈的覷看了陸迢曄一眼,然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馬車轆轆而行,蘇錦蘿七倒八歪的坐不穩,陸迢曄坐在茶案後,穩如泰山。
蘇錦蘿側身,在陸迢曄身上蹭了半天,終於找到一處滿意的位置嵌進去。這石頭真奇怪,還穿著衣服呢。
“做什麼?”按住蘇錦蘿扯開自己衣襟的手,陸迢曄垂眸,說話時能聞到懷中小婦人身上那清冽卻又濃郁的酒香,夾雜著淡淡女兒香氣,闖入鼻內,幽幽飄飄,帶著股嬌憐意。
小婦人坨紅著面頰,小嘴紅潤,青絲披散,眼波漣漣,整個人都在訴說著一股難掩情思。而陸迢曄卻從裡頭讀出了另外一種味道。
他垂眸,看著貼在自己身上的小婦人,宮裝凌亂,髮髻已散,抻著一截白玉脖頸,欺霜賽雪般的凝潤,小嘴微動,磨蹭著小腦袋,渾身嬌花般的泛著緋紅,一副極需疼愛的模樣。
“你,你這石頭,太奇怪了。不僅穿人的衣裳,還會說人話,”小婦人一起身,伸出白嫩指尖,直指向陸迢曄鼻尖,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酒香,檀口中露出一點嫣紅舌尖,添的唇瓣溼漉漉的。
“說,你是何方妖孽!”
陸迢曄放下手中書卷,斂下眸中情緒,端過一碗茶,遞給蘇錦蘿。
蘇錦蘿瞪著一雙眼,不吃茶,只顧嚷嚷,“你,你這塊卑鄙的石頭,還要暗害我,我……”
“吃茶。”男人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捏住蘇錦蘿的鼻子,待她因為喘不過氣而張嘴時,直接就把那碗茶倒進了她嘴裡。
“噗,咳咳咳……”蘇錦蘿吃了茶,酒尚未醒,但安分許多。
她蜷縮在陸迢曄懷裡,嘟嘟囔囔的道:“你這石頭,好硬。”
他硬的地方,另有他處。陸迢曄暗眯眼,想起蘇錦蘿後腰下處的傷,那星星點點密佈的紅痕,好像開在皚皚白雪中的紅梅,簡直讓他愛的緊,連祛疤膏都不想蘇錦蘿用。
“你,你這處,有好吃的。”蘇錦蘿伸手,點上陸迢曄眼臉。那裡有一顆硃砂痣。
平日裡蘇錦蘿會看,但絕對不敢動手,這次她藉著酒氣,壯了賊膽,顫巍巍的撫上了那顆肖想許久的硃砂痣。
男人的面板很白,很細,堪比女子,這顆硃砂痣嵌在眼皮上,十分惹人注目。
蘇錦蘿湊上去,覺得自己嘴裡渴的厲害,她喃喃道:“我,我嘗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一邊說著話,蘇錦蘿一邊嚥著口水湊上去。
陸迢曄面無表情的避開,張開手掌,按住蘇錦蘿的臉,把人推遠,“太臭,離我遠點。”
“唔……就一口……”
這塊石頭雖長的好看,可太小氣了。最終,蘇錦蘿還是沒嚐到那顆硃砂痣。就算她摟著懷裡的寶貝珠釵匣子說要換,那石頭也不依。
馬車轆轆從靜南王府角門入,蘇錦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