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著酒,跟蘇錦蘿這副火燒屁股的模樣全然不同。
蘇錦蘿瞪眼,“你若不幫我,那丟臉的就是你。”
“旁人只會可憐我。”陸迢曄壓著嗓子說完,就見身旁的小婦人氣得連臉都紅了。
確實,蘇錦蘿與陸迢曄是因為聖旨成的親,如果她這個靜南王妃被人發現琴棋不通,書畫不精,那世人只會憐惜靜南王,被逼著娶了一個像她這樣的粗鄙女子。
可她才是最冤的那個啊,怎麼沒人可憐她呢!
見小婦人確是被自個兒給氣到了,陸迢曄撐著下顎靠在宴案上,將自己杯中飲了一半的酒水倒給蘇錦蘿。“替我吃了這盞殘酒,我就幫你。”
宮裡頭的酒,自然是好酒,只是吃這偽君子的殘酒,讓蘇錦蘿不自禁想到了方才蘇珍懷乾的事。
怎麼到她這裡就被掉了個呢?
“不吃?那就算了。”陸迢曄涼涼道。
“吃吃吃。”蘇錦蘿急忙攥住陸迢曄的腰帶,將人拽回來。因為用力過猛,腦袋狠狠的磕到陸迢曄胸口,撞得髮髻都歪了。
陸迢曄失笑,扶住蘇錦蘿的髮髻,把人擺正,然後將那殘酒遞給她。冒冒失失的,活似沒吃酒就已經醉了。
蘇錦蘿氣鼓鼓的紅著臉,將那盞殘酒吃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心裡膈應,總覺得這酒裡攙著那廝的味道,有一股難以忽略的冷梅香。
那頭,蘇寶懷一舞正畢,站在殿上,嬌喘連連,香汗淋漓。
鐘鼓絲竹之音不停,鍾罄聲聲,惹人回味。
蘇錦蘿吃完那半盞酒,立時上了臉。粉腮紅暈,扶著微歪髮髻,渾身酒氣。
“該輪到靜南王妃了吧?”張皇后提醒。
眾人往蘇錦蘿的方向看去,只見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被陸迢曄攬在懷裡,連發髻都撞歪了。
陸迢曄無奈笑道:“貪杯吃酒,這會子都醉了。這樣吧,若是皇兄不嫌棄,就由本王為大家彈奏一曲。反正也只是為了助興,誰來都一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也不能讓喝的醉醺醺的靜南王妃再上去表演吧,萬一磕著碰著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皇弟的琴技可是能引百鳥朝鳳的,不若來一段瑤琴吧?”皇帝見狀,也不能強求,只勉強將盯在蘇錦蘿身上的視線收回來,輕咳一聲道。
“是。”陸迢曄應罷,欲起身,卻被懷裡的小婦人拽住了衣襟。
“你,你去哪啊……別走……”蘇錦蘿確實是醉了,她紅著一雙水霧霧的大眼睛,白嫩小手拉著陸迢曄的衣襟,聲音委屈,小模樣可憐至極,就似只離了母鳥的雛鳥似得。
陸迢曄也沒想到,只一杯殘酒,竟真的將人給吃醉了。
“不走,只是去彈個瑤琴。”陸迢曄柔聲安撫,替她將珠花簪戴正。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呀……”只聽得“走”字,懷中的小婦人越發黏的厲害。青絲沾面,臉頰坨紅,楚腰纖膩,溫香軟玉。要不是地方不對,陸迢曄倒是真想將人就地按倒算了。
真是會折磨人。
“我去去便回,你乖乖坐著。”話罷,陸迢曄將蘇錦蘿的小腦袋放到宴案上,然後起身走至殿內。
真寧公主拿著討來的小香粽坐到蘇錦蘿身邊,奶聲奶氣的道:“四嬸子乖,吃小香粽。”
蘇錦蘿乖乖的拿了一個小香粽啃,一雙眼兜兜轉轉的落到陸迢曄身上。想著,這個人長的真好看。
殿上,陸迢曄今日穿一身蟒袍,雖沒太子的精細,但卻獨有一份濯濯風華。玉冠俊面,蟒袍加身,隻立在那處,就俊美的讓眾人移不開視線。
蘇珍懷和蘇寶懷暗瞧著,想起方才蘇錦蘿賴在人懷裡撒嬌的一幕,只覺得心內恨得牙癢癢。
這般風華的靜南王,為何不是自己的。
蘇珍懷看了一眼身邊半老的皇帝,臉上搭攏下來的皺紋,比她殿裡那棵老槐樹都多。
蘇寶懷低眉垂目的站到太子身旁,看了一眼太子那張勉強算的上俊朗的臉,然後再看一眼陸迢曄,再回到太子這處,頓覺無法入眼。
第55章
一曲瑤琴清奏鳳求凰。
陸迢曄端坐於琴案後; 面前一樸素瑤琴; 焚香而撫琴,雙手白皙,輕然而動,風姿翩翩; 如神袛降臨。宴上嘈聲盡斂; 只餘瑤琴之聲,琤崆鏗鏗; 渺渺瀟瀟,直抵人心。
一曲畢; 餘音嫋嫋,繞樑三日不絕。
“好; 皇弟琴藝,不減當年啊。”皇帝撫掌而贊,雙眸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