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換吧!”
他衝景睦南說的這句話,就恍如晴天霹靂,擊碎了雪傾心中才浮起的一絲絲遐想。
景睦南知道,雪傾或許已經撐不住了,將霓嫣往前一推,“換——”
玿言庭見霓嫣慢慢走過來,便點頭示意士兵將雪傾扶過去。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雪傾看了一眼霓嫣,有疑惑、有認命、有無奈。
霓嫣也回了一眼,有愧疚、有抱歉,可是更多的是一種輕鬆,至少她的任務就快完成了。
“嗖——”一支冷箭從赤炎軍隊裡面射出來。
景睦南還來不及去回頭看是誰射的箭,箭就要射中霓嫣了。
“小心!”雪傾不知道哪來的氣力,想要撲開霓嫣。
可是她太虛弱了,又被忽來的銀針射中了腳踝,一下子跌倒在地。
“啊——”霓嫣一聲痛呼,應聲倒在地上。因著視角的原因,那般一看,竟像是雪傾將霓嫣推過去,讓她被箭射中的。
“霓嫣——”
“檸兒——”玿言庭和景睦南同時衝上去。
“霓嫣,你怎麼樣?你怎麼樣?”玿言庭頓時慌了手腳,整個人陣腳大亂。
霓嫣的手顫抖著撫上玿言庭的臉,“言……言庭,不要……不要怪……不要怪檸兒……”說著手便無力地滑了下去。
“霓嫣!霓嫣——”玿言庭像是頓失了所有的氣力,仰天長嘯。
景睦南壓根就顧不得霓嫣那女人,“檸兒?檸兒!”
雪傾吃力地睜開眼,“我沒事。”
她的眼睛看向已經昏過去的霓嫣,她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真是做不得好人。
“清檸兒!該死的,你做了什麼?”玿言庭將霓嫣放在地方,一把揪起雪傾的衣領,“該死的,你就這麼想她死是不是?是不是?!”
他晃得雪傾頭暈,可是她只是笑,“玿王爺,我……同情你。”
“啪——”響亮地一巴掌摑在她慘白的臉上,那瘋狂震驚了景睦南。
景睦南的眸子陰冷地射向玿言庭,抓住他就要下來的第二掌,“夠了!”
“放開!”玿言庭的聲音令人發憟,“你手下的人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怎麼對霓嫣的,我們慢慢算!放箭的事情我也先放在一邊!但是,”他的眼睛掃向雪傾,“這件事,必須解決!”
雪傾不想景睦南因為她而為難,她的手心覆上他的手背,“我沒事,真的。”
景睦南知道,那是她不願自己為了她跟玿言庭鬧僵。
他慢慢鬆開手,“但願你不會後悔。玿王爺!”
玿言庭的手一把抓起雪傾頭上的簪子,“噝——”的一聲,她還來不及反映,左臉就被拉開了一道血口子,“清檸兒,這只是對你蛇蠍心腸的懲罰!下次你如果再對霓嫣做什麼,可就不是毀張臉這麼簡單了!”
景睦南一時也愣住了,他萬萬想不到玿言庭會這樣,“玿、言、庭!”他從腰際拔出一把刀,精準而快速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雪傾吃力地爬到景睦南邊上,拽著他的衣角,“不……不要……”
話剛說玩,雪傾就昏倒在地上。左臉上的刀口,沁出淺紅的血,順著臉頰滴到草地上,一滴、一滴、一滴……
刺眼的紅色,猙獰的紅色,在一叢翠綠裡暈染開來……
她的意識早已模糊了,只感覺一雙強健的臂膀打橫抱起她,在她耳邊道,“檸兒,以後,我不會讓你哭,不會讓你受傷……”
她感到有溼濡的液體滴在自己的臉頰上,還有那溫柔的唇印在自己的額間,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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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坐在床側,把了脈,看了看周身。眼神一緊,手湊到雪傾的腳踝間,拔出了刺在她腳踝上的銀針,“太醫這是什麼?”景睦南的眉皺成了一個“川”字。
太醫仔細地看著手上的銀針,手按了按那刺入的穴位,“銀針刺進這懸鐘穴,能讓腳使不上力!”太醫答得簡潔。
“那是誰刺的呢?”
太醫思忖片刻,“如此的深度,近距離才能刺得如此精準。”
景睦南的手緊握成拳,“霓、嫣!我非要將那死女人碎屍萬段不可!要是檸兒出了什麼岔子,我非要她來殉葬!”
“皇上,”祁蒙壓低聲音喚了聲,朝景睦南點頭微笑。勿衝動,景睦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