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緊?要不要緊啊?”說著她的眼淚就毫無預兆地在臉上橫行無忌。
“雪傾。”清風安慰地將她攏進懷中,“別急!別急!言庭他不要緊,真的不要緊!”
“可是……可是我心好亂,好怕,”雪傾的手緊緊地揪著清風的衣衫,“我怕,我怕他出事,我好怕。”
清風微微放開雪傾,迫使她的眼睛看著自己,“看著我,雪傾!看著我!”
他分明能感覺到她手心的溼氣,她怕。
“相信我,”他的眼神堅定地告訴她,“他沒事,真的沒事。”
“那為什麼流那麼多血?為什麼……”雪傾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中了一箭,剛剛太醫才處理好,箭上有毒。”清風如實相告,自認就算不說雪傾應該也猜得到,那便沒什麼要隱瞞的。
雪傾看著清風,眼裡閃爍著淚光,“我……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他?”
“嗯,”清風點點頭,“他睡著了,我這就把裡面的人差使出來。”
“謝謝你,清風。”
他輕輕地將她護入懷中,“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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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言庭傷得不輕,箭傷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箭口上淬的毒。
赤炎的軍隊步步緊逼,這次若是守不住,整個菱寒國都將國運堪憂。
“清風大人!赤炎的軍隊在十里外駐紮下來了!”士兵匆忙來報。
“咳咳~~”可能是士兵的聲音慌張地太過於響亮,竟是將躺在床上的玿言庭驚醒了。
清風看向床榻之上的玿言庭,繼而對士兵道,“你先下去!”
“站住!咳咳~~”玿言庭又是一陣猛咳,出口的兩字雖是有些許無力可依舊霸氣十足。“說!”
士兵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站在原地,左右為難。
“說!”玿言庭錘了一下床榻,“沒聽見麼?咳咳!”
“是!是!”士兵連連點頭,“赤炎的十萬精兵在十里外駐紮了一下來,每隔兩天進一里。”
玿言庭憤懣地握緊了拳,發洩似的將旁邊的杯盞往地上一砸,“景、睦、南!”
雪傾從未見過這樣可怕的玿言庭,也許這便是他曾經最真實的模樣吧。
她抬眸望著士兵,“你說,赤炎的十萬精兵都在外邊了?”
“是。”士兵如實地回答,“現在我們根本出不去!”
“他們每隔兩天進一里?”
“對,很規律,每隔著兩天進一里。”
雪傾略有所思地想了想,對清風道,“我聽說東菱寒、西火楓、北沙碩、南赤炎四國鼎立。若是有難,幫菱寒的最有可能的會是?”
“火楓。”清風剛要開口,玿言庭的聲音便傳過來,“菱寒跟火楓一直有政治聯姻的傳統。”
雪傾一挑眉,“王爺確信?”
“咳咳,”玿言庭咳了兩聲,舒了口氣確認,“那是自然。”
雪傾依舊淡然自若,“清風大人可是有能力送一個人出去?”
“你要做什麼?”清風像是猜準了雪傾心中所想。
“檸兒有法子,在王爺解毒之前,為菱寒解決這困境。不知道清風大人可願幫個忙?”
玿言庭有些不屑地輕嘲,“若是你能解了這圍,讓本王有時間尋應對之策,本王便承諾應許你一事。”
“王爺,”雪傾看向他,“輕許諾言不是很好,若是檸兒記著不錯,你不久前就應了檸兒一個諾言。”
“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玿言庭倔強地揚了揚頭,“只要你提的出來,本王一定為你辦到!”
“檸兒記下了,”雪傾蒙著面紗的臉上,出現了一瞬即逝的笑顏。像是從未見過他如此的孩子氣,總之她笑了,恬靜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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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皇上,帳外有一女子求見。”
景睦南的頭一直埋在軍事地圖上,抬都沒抬,“不見。”
“是。”兵卒應了一聲,便要出去。
“等一下。”景睦南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叫住士兵,“她叫什麼名字?”
士兵愣了愣,“好像叫什麼檸兒。”
“快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