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張宣道:
“丁不凡沒人知道他的來歷,江湖上有一句話,說他一杆長槍掃漠北,一壺濁酒浪天涯,你瞧他腰間不正是掛著個酒葫蘆麼?”
那公子道:
“那依你之言,這個丁不凡能勝那青衣男子了?”
張宣道:
“不然,你瞧丁不凡只守不攻,雖守住中門不失,但是這個需要非常紮實的馬步,馬步雖紮實了,但對方只要輕功絕頂,擾亂他視線,以輕巧之法破之。必能湊效。”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青衫男子聽見張宣所說,果不出其料,那青衣男子施展出腳法,在丁不凡四周不停遊走起來,丁不凡只能收住一方,左右身後卻無法兼顧,見青衫男子左右來回打轉,並且速度越來越快,一時間竟然有些眼花繚亂,忽地背後被拍了一掌,丁不凡撤回長槍,槍棍在頸子上打了個旋轉,槍頭便朝身後刺去,那青衣男子被迫退了兩步,又向丁不凡左邊踏出一步,丁不凡先前一招招式還未使老,左邊肩膀就中了一掌,啪的一聲,被打飛起來。
見對方一掌就將丁不凡擊飛,張宣無比震驚,心想此人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年紀輕輕,竟如此了得,不由的心神嚮往,意欲結交。
第七回 不辭而別(二)
不過多時,天色已然大亮,趙文心朦朧中醒了過來,昨夜幾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平青雲酒後悲切,想起父親和眾位弟兄都已不在,幾近痛哭,情緒十分的不穩定,趙文心見他如此模樣,心有不忍,便在一旁照料了他一夜,時至深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在床榻旁伏了一夜,她早已渾身乏麻,見平青雲睡的正香,便就自己回了房。
也不知睡了多久,昏沉中聽見有人敲門,迷迷糊糊的起來開了門,卻見敲門的是平青雲,頓時就去了三分睡意,卻看見平青雲神色焦急,原來平青雲醒來時始終不見高鳳麟,去他房間也不見他人,只留了一張字條,字條中只寫道他身有他事,要平青雲代為照顧好師妹趙文心,並且代他向廣平王李俶請罪,恕他不辭而別之罪。平青雲看過紙條便匆忙來找趙文心,將事情告訴趙文心。二人都不知曉高鳳麟有何要事,走的這麼匆忙,便一齊去面見李俶,向李俶請罪,李俶自也不清楚這其中原委,道是他真有何急事才匆忙離去。
平青雲出的府邸之後,城中各門都已開了,趁著天色尚未大亮便就出了長安城。一路向東,也不知道要去往什麼地方,心中煩悶,就這麼毫無目的的晃盪著,當平青雲和趙文心他們發現他不在時,他已出了長安幾十里路。時值春夏之交,天氣已經有些炎熱,將近晌午時分,陽光更烈,出門時走的匆忙,也沒準備乾糧水袋,高鳳麟一路頂著烈日邊走邊尋找可供停腳歇息的地方,如此走了七八里地,終於瞧見不遠處有一供來往行人歇腳的小茶館,高鳳麟加快步伐趕到小茶館,跟店家要了一壺涼茶和點心。
正自品味時,只見從東邊走來三五個行腳商人,各自背了個大麻袋或推著個小扯,個個氣喘吁吁,狼狽不堪樣子,想來是往別處趕貨,幾人也坐下要了幾壺茶,剛坐下其中一個長臉的瘦子說道:
“怪事是年年有,今年卻碰見一樁從未見過的怪事啊。”同行的另一個四十來歲的富賈老闆接著道:
“咱們跑江湖也跑了十幾二十年了,嘿,今兒算了漲了見識了,居然讓我們幾個瞧見一群女人在打架,真是奇了怪哉。”
另一個約莫五六十歲小老頭,弓著背,嘴邊也是叼了一根大煙槍,腰間揣著個小算盤,想來是個賬房先生,他喝了一口茶水,又嘬了一口煙槍,才說道:“那小娘們下手還真是狠啊,你看咱們小李子,就因為多看了一眼人姑娘家,就給人家扇了好幾個大耳光,真是蠻橫啊。”
高鳳麟斜眼看去,果然見那小老頭旁邊坐著個人,那人二十來歲,相貌嘛,卻是不敢恭維,兩隻眼睛一大一小,眉毛一邊濃一邊稀,嘴唇奇厚,兩隻招風耳,兩邊臉一邊正常,另一邊就紅腫腫的,想來就是他們口中說的蠻橫女子給打的。瞧他那模樣,狼狽又滑稽,高鳳麟不禁笑出了聲,不巧正好就被那小李子聽見了,那小李子捂著個臉站起來指著高鳳麟叫道:
“有啥好笑的,那娘們又蠻橫又無理,我只不過是好奇多瞧了幾眼,卻給他們這般虐待,有本事,你也去瞧她幾眼去,看她會不會也……哎喲。”這話還沒說完就又捂著臉,適才這一著急說了話,臉皮又痛了起來。
高鳳麟本來心情極差,卻叫給這個小李子給逗樂了,瞧他一臉委屈模樣,臉腫成那副模樣,就好似臉上掛了一塊燒餅一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