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如結個伴同行如何。”
那公子遲疑了半會,見張宣就一個人,放下了戒心,說道:
“如此甚好。”
三人驅馬南下,不一會就到了風陵渡,這風陵渡處在黃河東轉的拐角處,是山河東、河南和關中三地的交通要塞,自古就是黃河上最大的渡口,來往人流船隻,不計其數,從風陵渡乘船順流而下,兩日便可到達洛陽。三人剛到風陵渡,就聽見從渡口出傳來打鬥聲,張宣與那公子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何事,探馬上前,卻見河岸邊上有人在打鬥。
放眼望去,那打鬥的兩夥人中,一方有十數人之多,個個身寬體健,青面獠牙的模樣,讓人看一眼就能理解凶神惡煞是什麼意思,而另一方,卻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那男子青衫長衣,五官如雕刻一般稜角分明,此時正一人力戰對面無人夾攻,那男子身後站著一個少女,瞧模樣不過十八九歲,面容姣好,體態優美,雙手緊緊握著袖口,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那男子,顯得尤為焦慮和擔心。
那男子以一敵五,絲毫不落下風,對面那五人,兩人使劍,兩人使刀,還有一人使的是長槍,使劍的那兩人是一高一矮的兩個瘦子,使刀的是兩個胖漢子,張宣瞧這刀劍四人,招式中,劍中有刀,刀中有劍,時常不按常理出招,使劍的那兩人往往用上刀法中的掃、劈、撥、削、斬等法門,那使雙刀的也是同樣用上劍法中的點、刺、挑、撩等手法,刀劍招式發起道而行,平頗為難應對。
張宣瞧著這兩路刀法劍法,對旁邊那公子說道:
“你二人使的是河北陳家堡的正反刀劍之術,刀使劍招,劍用刀法,四人一陣,假如遇到這四人,最是難纏了。”
那公子瞧了瞧張宣,奇怪道:
“我只道你只會喝酒吟詩,想不到對武學也這般造詣。”
張宣道:
“我叔父自小就傳我武藝,並跟我講了天下諸般門派武功的路數,是以這正反刀劍之術,我一眼就能認出。”
那公子又問:
“想必另叔父也是個縱橫天下的英雄豪傑吧。”
張宣聽他如此誇讚自己叔父,心下甚是得意,說道:
“沒錯,我叔父文韜武略,當真是天縱奇材,只可惜我連他的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
那公子道:
“不知另叔父今在何處啊?”
張宣道:
“實不相瞞,在下這次正是要去看望我叔父,我們有好些年沒有見了。”
那公子言道:
“那有機會,我也想去拜訪一下令師叔,瞻仰一下他的雄風。”
張宣道:
“如此甚好,有機會我定會為你引薦。”說完又朝著前面打鬥地方看了去,只對話見,雙方又過了幾招,側頭跟那公子說:
“對面這位厲害的緊啊,不出三招,那五人必敗。”
那公子“啊”了一聲,說道:
“那人真的有那麼厲害麼,你不是說對面那幾個人很裡厲害的麼?”
張宣回過頭瞧了瞧那公子一眼,說道:
“看來你不懂武功啊,對面那位公子,武功可厲害著呢,剛才他只不過是在五人中間遊走穿插,瞧清楚幾人的招數路子,一旦識破對方的破綻,敗敵不過一招之間的事。”
果然,張宣正自說著,前面那青衫男子大吼一聲,右指戳出,捏出劍訣,身形在五人當中來回,那使刀劍的四人下一招還未使出來,便被對方先發制人,將招式堵死,他們變招不及,都中了對方一腳,飛出圈外。只有那使長槍的,功夫較其他四人高出一截,他見那青衫男子手捏劍訣,下一步定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制服,他早有防備,趁對面青衣男子出腳之時,長槍收回握緊在胸前,使出一招“臨溪觀魚”,這一招乃是槍法之中防禦最高明的一個打法,名曰“彈反技”,手握槍尾,將長槍尖頭著地,置於右腳斜方位伸出兩步之遠,只要對方在自己的中門之間,不管他如何出招,都能將招式反彈給對方。
那青衫男子將那四人料理之後來攻長槍,但見他槍頭著地,握住槍尾,儼然自己用這根長槍,擺出一套陣法來,腳踏乾坤,槍抵北斗之位,陣法之嚴實,可謂密不透風,那青衫男人雖一會半會沒瞧出這其中的精妙所在,但是也察覺到這當中定有蹊蹺,沒有貿然上前去。
突然張宣想起一人來,說道:
“此人是燕趙槍客丁不凡。”
旁邊公子問道:
“丁不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