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
楚玉祥冷笑一聲道:“在下今晚原是找你葛令主來的,那位穿黑衣的秦大娘聲言要把在
下拿下,還使出‘火靈掌’來,大概是被在下震閉了經穴,至於這位黃衫老人一語不發,就
向在下偷襲,最後還乘在下不備,和在下比擠內力,這又怪得了在下嗎?”
葛真吾臉露焦急之色,搓著雙手,抬眼望著楚玉祥道:“賢弟,愚兄和你結交一場,不
知賢弟可否聽愚兄一言?”
楚玉祥冷然道:“我義父。義母死在你們江南分令手下,江南分令和我有不共戴天之
仇,我們是‘盟兄弟嗎’?”
葛真吾道:“賢弟,殺死令義父義母的,並不是江南分令,這話一時也說不清,就算愚
兄說破嘴唇,賢弟也不肯聽了,但今晚賢弟是找愚兄來的,鐵老和秦大娘縱有不是之處,賢
弟可否先把他們閉住的經脈解開了,一切後果,均由愚兄一人承擔,賢弟要殺要剮,愚兄絕
不還手。”
東門奇和祁連鐵駝原是素識,深知這人眶脫必報,他被震閉了經穴,以他的武功,假以
時日,必可自解,那時仇就結深了,楚玉祥如果在此時替他解開了被閉經穴,日後就無顏再
向楚玉祥尋仇了,因此立即以“傳音入密”朝楚玉祥道:“楚老弟,你應該答應他。解了祁
連鐵駝被閉經穴,日後也可以減少一個勁敵。”
楚玉祥聽出說話的是東門奇,當下就點頭道:“好,在下原是嫌他們出手毒辣,略予薄
懲,你既然這樣說了,在下就過去看看!”
葛真吾喜道:“多謝賢弟。”
楚玉祥舉步朝祁連鐵駝走了過去。
祁連鐵駝喘息著道:“小小子,你殺了老夫好了”
葛真吾道:“鐵老,楚賢弟是來替你老解開被震閉的經穴來的,你不要誤會。”
祁連鐵駝委頓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他心裡自然清楚,自己被姓楚的小子一陰一陽兩
殷真氣把自己發出的真氣逼了回來,這種集陰陽兩股真氣於一身的人,自己幾乎連聽都沒有
聽說過。
自己真氣被逼,經脈閉塞,也就和練功的人走火入魔一樣,一身功力等於盡廢,這一生
不知能不能修復得了,要知一個練武的人,把自己一身武功看得比性命還重,尤其像祁連鐵
駝這樣的人,成名數十年,必然有許多厲害對頭,你武功比他高,他不敢碰你,一旦失去了
武功,就會生不如死。
俗語說得好,縷蟻尚且貪生,葛真吾說出楚玉祥是來替他解開受震經穴的,他豈有不願
之理,只是成名多年,今晚在一個弱冠少年手下,還要他來替自己解開被震閉的經穴,總覺
臉上無光。
他望望楚玉祥說道:“小小子,你這時殺了老夫自無話說,
你替老夫解開經穴,不怕老夫向你尋仇嗎?”
楚玉祥劍眉一軒,朗笑道:“在下怕你尋仇,就不會過來替你解穴了。”
白圭子和寧乾初互看了一眼,兩人心中不禁對楚玉祥輕輕年紀,有這份豪情,感到無比
的心折。
葛真吾在旁勸道:“鐵老,你就不用說了。”
楚玉祥道:“你只管放心,楚某答應了,自會給他治療了,你要他雙掌和在下手掌相
抵,在下要運功了。”說完,伸出手去。
葛真吾忙道:“鐵老,你快伸出手來,和楚賢弟手掌相抵。”祁連鐵駝到了此時,只得
伸出雙手,和楚玉祥掌心相抵。
楚玉祥緩緩吸氣,左手運起“太素陰功”,右手運起“純陽玄功”,用力後吸,把逼入
祁連鐵駝體內逼住他經穴的真氣,從掌心緩緩收回。
祁連鐵駝縱有數十年修為,他如果沒有能力化解這兩股逼人體內的真氣,也許化上二十
年苦修也是白費,但解鈴還是繫鈴人的話,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就把真氣全收回去了。
楚玉祥雙手一收,說道:“好了。”
他話聲剛落,祁連鐵駝坐著的人已經倏地站了起來,洪笑一聲,一道人影已經破空掠
起,瞬失所在。
葛真吾望著楚玉祥目露感激之色,低低的道:“鐵老和我情同父子,我真該謝謝賢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