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碎礫卻像雨點灑落,塵灰濛濛,令人睜不開眼睛。
祁連鐵駝已經退出天井,今晚真是他連做夢也想不到的,憑他祁連鐵駝會栽在一個弱冠
少年的掌下,口中發出一聲洪鐘般狂笑:“好,好,小子有你的,老夫還有最後一掌,你到
外面來,咱們再試試看!”
楚玉祥笑道:“在下自當奉陪。”
舉步飄然走出,跨下石級!
就在此時,人影一閃,祁連鐵駝已經到了面前,雙掌疾發,當胸印到。
楚玉祥驟不及防,只得雙手一伸,朝前迎出。拍拍兩聲,四隻手掌迎個正著!
這下,等於由掌風互擊,變成了比拼內力!
祁連鐵駝因自己掌力兩次被楚玉祥的掌風剖開,心知這小子掌風古怪,他仗著自己數十
年修為,內力說什麼也該勝過這小子甚多,這一著就是存下了要和楚玉祥比拼內力的。
白圭子、寧乾初退出大廳,才發現兩人雙掌互抵,比拼上了內力,須知比拼內力,全靠
本身修為,絲毫也勉強不得,兩人雖然目睹楚玉祥武功極高,但和人家比拼內力,究是不智
之舉,你武功再高,在內力方面,總不會高過祁連鐵駝積數十年的修為!
祁連鐵駝有這樣的想法,白圭子、寧乾初也是這麼想,即使任何一個老江湖,誰都會這
麼想法,但他們怎知楚玉祥身兼兩家之長,(全真教純陽玄功,是道家正宗乾天真氣,綠袍
老人厲神君雖是江湖上人聞名喪膽的大魔頭,但“太素陰功”卻是從易經中來,為玄門先天
之氣,且非旁門陰功)一身功力,豈同小可?卻說楚玉祥雙掌祁連鐵駝乍接,發覺對方功力
深厚,內力之強,幾如泰山壓頂而來,自己當然也要全力施為,才能接褥住他。自己練成兩
種神功,(太素陰功和純陽玄功)該甩那一種呢?這原是一瞬間的事,他心念甫動,忽起重
心,左手運起“太素陰功”,右手運起“純陽玄功”,把兩種曠世神功同時使出。
就在此時,只聽有人大聲叫道:“鐵老,楚賢弟快請住手一條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
祁連鐵駝這一記雙掌驟出。和楚玉祥比拼內力,原是使的詭計,心頭也存下了殺機,企
圖以內力毀去這個年輕高手。
那知他運起畢生功力,源源從掌心推出之際,突覺對方左手發出一道奇寒逾冰的陰氣,
右手發出一道炙熱逾火的陽氣,同時迸發,自己功運雙臂推出去的摧力被這一陰一陽兩股力
道一震,悉數震回,連轉個念頭都來不及,一個人就像斷線風箏一般,砰然飛起,直摔出三
丈開外,又砰然墮地。
飛掠而來的那人看得心膽俱裂,只道被震飛出去的是楚玉祥,口中嘶喊一聲:“賢
弟”
朝祁連鐵駝飛落之處撲去。
白圭子、寧乾初當然也想得到被震飛出去的當然是楚玉祥,但當他們定睛看去,楚玉祥
不是好好的站在那裡,幾時被震飛出去了?這下可把白圭子和寧乾初看呆了,方才聽祁連鐵
駝的口氣,說蓬玉祥是東門奇的徒弟,但就是東門奇也不可能把祁連鐵駝震飛出去。
東門奇也來了,他看到楚玉祥一下就把祁連鐵駝震飛出去,那是說這裡已經用不著他
了,正待悄悄離去。
祁連鐵駝跌落在地,一張臉已經蒼白得沒有血色,委頓在坐,只是喘氣。
葛真吾飛身落地,目光一注,駭異的道:“會是鐵老,你怎麼了?”
祁連鐵駝喘著大氣,斷斷續續的道:“完了,老夫一身功力都都被那
小子震散了”
葛真吾駭然道:“會有這等事?”
這時只見兩名青衣使女匆匆奔了出來,說道:“令主,秦婆婆閉過氣去,一直沒有醒
來,請令主設法。”
葛真吾問道:“秦大娘是和楚少俠對了一掌,閉過氣去的嗎?”
其中一名使女點頭道:“是的。”
葛真吾迅快的朝楚玉祥走去,說道:“楚賢弟,還認得愚兄嗎?”
楚玉祥冷笑一聲道:“你是江南分令的令主,楚某高攀不上。”
葛真吾攢著眉道:“賢弟這是誤會,唉,愚兄一時也和你說不清楚,你用什麼手法傷了
鐵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