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卻頂多有二十到三十個,絕對不會超過四十!
“我就知道,大軍壓境,他不敢再玩什麼陰謀!”耶律赤犬聞聽,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燙。朝家將頭目韓丙身上掃了兩眼,大聲說道。
“嘶——!他既然玩不出新花樣,卻準備那麼多幹柴做什麼?”慚愧之餘,韓德馨卻依舊未曾失去警覺,皺了皺眉,低聲沉吟。
“他,他說,知道咱們不會來的人太少。所以就多準備了幾堆柴禾,以便給弟兄們取暖!”也不知道奉命提前去探路的幾名死士又從鄭子明手裡拿了什麼好處,聽到韓德馨的話,居然主動替對方辯解。
“假仁假義!”韓德馨的臉孔,頓時也有些發脹。狠狠瞪了死士們一眼,大聲強調,“那廝最是懂得收買人心,爾等切莫上當。待會兒見了面後,咱們還是要嚴加提防。”
“是,將軍!”死士們拱手領命,退下之後,卻忍不住偷偷地搖頭撇嘴。
裝什麼裝啊?人家如果想殺你們哥倆,今天上午直接發兵攻打營地,不比這簡單?在沒得知援軍即將抵達的訊息之前,全營上下,除了我們哥幾個之外,其他人,誰還有勇氣拼死一戰?恐怕沒等姓鄭的殺到近前,就都丟下兵器撒腿逃命去了,根本沒膽子回頭!
全軍上下,兩百多號人,懷著二十幾樣心思,迤邐向東而行。終於趕在天色開始擦黑之際,來到了約定中的會面地點。鄭子明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到耶律赤犬與韓德馨二人的旗號,立刻主動迎上前來,拱著手問候道:“兩位將軍安好!鄭某雖然身在鄉野,卻也久仰兩位將軍大名。今日能有緣一見,真是幸甚,幸甚!”
耶律赤犬與韓德馨兩個,原本在心中還有些忐忑,見鄭子明居然對自己如此禮敬,頓時懸在嗓子眼兒處的心臟,就下沉了數分。雙雙側開身體,以平輩之禮相還,“巡檢大名,我兄弟兩個也多有耳聞。今日幸蒙相邀,慚愧,慚愧!”
“哈哈,久聞韓氏詩書禮儀傳家,族中子侄個個文武雙全,今日一見,傳言果不欺我!”鄭子明聞聽,立刻仰起頭,開懷大笑。“行了,你我都是武將,不宜過於客氣。來,天寒地凍,且進帳篷去共飲一盞暖暖身子!”
說罷,也不在乎韓丙等家將在旁邊虎視眈眈,又快走了數步,拉住耶律赤犬和韓德馨哥倆兒的胳膊,一手一個,將二人拖向早已支好的帳篷。
耶律赤犬和韓德馨哥倆兒齊齊打了個哆嗦,立刻忘記了先前在心裡準備當面折辱對手的狂想。正準備說幾句場面話,避免自家過於被動。誰料對方的手臂上傳來的力道卻大得出奇,根本不容哥兩個做任何拖延,直接就給扯出了韓丙等家將們的保護範圍之外。
“鄭巡檢且慢!”韓丙見狀大驚,拔腿欲追。冷不防,卻看見鄭子明的目光刀一樣刺向了自己的心窩。頓時就像被一頭猛獸盯上了般,頭皮陣陣發緊,寒毛根根倒豎。兩腿一哆嗦,再也沒勇氣向前挪動分毫。
“巡檢見諒,他們也是護主心切!”倒是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都頭盧永祥,在撲面而來的殺氣之前,比眾家將表現得更膽大。主動追了幾步,躬身賠禮。
“笑話!某在陣前殺人,如探囊取物!區區幾個護院,能管個鳥用!”鄭子明皺了皺眉,不屑地斥罵。隨即,又好像給了盧永祥一個面子,扭頭朝著自家親信大聲吩咐道:“也罷,來人,把帳篷門挑開,讓他們隨時都看得見!免得他們以為老子會把兩位將軍給生吃了!”
“遵——命!”帳篷前的鄉勇們,拖長了聲音回應。同時快速用長矛挑起了帳篷門,露出擺在帳篷正中央的巨大火盆。
火盆中,木炭正燒到旺處,被寒風一吹,紅光亂冒。頓時,就讓人感覺到了陣陣暖意。鄭子明滿意地朝自家親衛們點點頭,繼續笑著吩咐,“你們幾個也都躲遠點兒,去生了火烤肉吃。不要站在這裡,以免讓別人擔心某擺下的是鴻門宴。”
“是!”他的親衛們湧起滿臉的笑容,躬身告退,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家上司的安危,或者說,根本沒把韓家兩兄弟以及他們所帶領的兩百大軍放在眼裡。
韓德馨見了,頓時愈發覺得顏面無光。回過頭,鼓足了勇氣吩咐:“大夥也都稍事休息吧!鄭將軍雖然身在敵國,卻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只會在戰場上與咱們面對面廝殺,絕對不會做設宴抓人的沒出息勾當。
耶律赤犬雖然臉皮比他厚,此刻也無法掩飾臉上的尷尬。乾脆狠了狠心,咬著牙命令:“休息!都散開了去休息!沒見鄭巡檢已經給大夥預備好了烤火的乾柴了麼!”
“呀,你不提,鄭某差點兒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