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極具威脅。
與他有相同的野性,這才是他的可怕勁敵。
“沁洲,沁州在那裡,好玩嗎?”
“在南面,很遠,全是山,人們的日子過得很苦。”他據實答,殺小皇帝的意念愈來愈薄弱:“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有一天,我要自由自在的在天下遨遊。”小皇帝似在自言自語。
張家全正想問自由自在是什麼意思,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為什麼不能自由自在?
步伐聲打斷他的思路,一隊御林單從別院齊步而來,擁簇看十七個狼狽的犯人,兩名兵士架住一個。
犯人雙手反綁,腳下有根足索,多少都受些刑傷,其中有兩名女犯,在兵士的架持下,顯得憔悴不堪。
海山在三十步外揮手示意止步,讓卅四名兵士架著犯人接近。
“啟奏皇上。”海山跪下稟告:“人已帶到,其中三個是極端危險的刺客。”
“叫什麼?”
“一個叫旱天雷雷震,一個叫翻天鷂子包正,一個叫摩雲手徐元。”
“不管他們是什麼,交給這位張勇士好了。”
“奴才遵旨。”海山再拜而起。
“張家全。”小皇帝向張家全說:“衝你的份上,我不追究他們的既往,你把他們帶離五臺,我不希望再見到他們。”
“我只保證你在五臺期間,以及返京途中,我不再向你行刺。”張家全鄭重地說:“至於他們的事,我管不著,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奇…書…網'我只能保證我自己的行為。”
“好,我相信你的保證。放了他們。”小皇帝神氣地向海山說。
“奴才遵旨。”
一聲令下,兵士們立即替犯人解綁,逐一將犯人推向張家全所立之處。
“你們都能走動嗎?”張家全向眾人問。
“大概能。”一位卅歲的大漢虛弱地說,似乎是受刑最重的人,站立時有點搖晃,但頗具英雄氣概。
“從東北角脫身,在下有人在該處守候。”
“謝謝老兄援手。在下姓商,單名定,請教……”
“不要多說,在下張家全。”
“在下不會放棄行刺韃子……”
“商兄,人貴白知;這時你說任何話都算不得體,有什麼話你最好放在心裡。諸位,走!”
十七個人,像一群出籠的鳥,互不相顧,向東北角狂奔疾走,片刻便走了個無影無蹤了。
“小朋友,在下感激不盡。”張家全正式向小皇帝抱拳行禮:“希望你的人離開我遠一點,以免今晚的情義付諸東流,告辭。”
人影疾退,去勢如逸電流光。
火光明亮,沒有人移動。
“索翁科羅。”小皇帝笑吟吟地低聲叫。
“奴才在。”海山欠身答。
“你們都對付不了他?”
“啟奏皇上,不是奴才們對付不了他,而是不易對付。這人十分機警,風聲不對就逃,山野中來去自如,要對付他得費不少心機。”
“你費了心機嗎?”
“是的,奴才已經費了不少心機。”
“有多少分把握?”
“九成九。”
“那就好,你記住。”
“奴才候旨。”
“我不希望這個人出現在紫禁城。”
“奴才一定設法達成任務。”
“我唯你是問。這個人把五臺鬧了個天翻地覆,我不希望他把京都也鬧成這個鬼樣子。”
“奴才一定不許有這種情形發生在京都。”
“你最好不讓這種情形發生在京都。這個人無父無君,無神無佛,五臺千餘年佛門聖地,他居然敢在此地殺人放火,人神不容。”
“皇上剛才……”
“我剛才不這樣,你知道後果嗎?多用點心機吧,你只知道逞匹夫之勇,哼:“小皇帝這幾句話,可一點也不像一個小孩子了。由於人手眾多,飛虹劍客與金鷹無法繼續放火,所以不久之後,火便被控制住了。這一把無情火,幾乎化掉了文殊菩薩的道場。
□□□□□□破曉時分,南臺南面十餘里的一座山頂松林內。十七名刺客,有六名跟了來。
他們是被化裝為村婦的尹姑娘,引離五臺險境的,有十一個人離開就各奔前程,連謝一聲都捨不得,急急忙忙脫身遠走高飛,一群烏合之眾,成得什事?
事實上,他們都不是同夥,各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