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梓極力忍耐著腦袋就要漲破的痛苦，沒有說話。

“我身上的哪個地方，你沒有看過。”她輕聲說，但不是在跟她調情。她是在羞辱她。

陶梓咬牙，對上她的眼睛，說了一句連自己都接受不了的話：“聲音很大啊，很爽嗎？”

蔣瞳的臉由紅轉白，用力想要關上門，卻被陶梓伸手攔住：“做都做了，怎麼不敢認？”

蔣瞳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顫抖著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

陶梓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卡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跟他，很好，很幸福，很快樂。”她通紅著雙眼，看她：“請你，不要來打攪我。”

看著緊閉的房門，陶梓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無恥。心裡有什麼東西，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轟然倒塌。

陶梓通紅的眼睛證明了她一夜未眠，蔣瞳說“不再多留幾天？”

陶梓沒看她，冷笑著搖了搖頭：“公司有事，只能先回去。”

蔣瞳哦了一聲，幫她辦了退房手續。

“還來嗎？”走到門口的時候，蔣瞳突然在她身後問。

陶梓回頭看著她，她胖了些，也豐滿了，比跟在自己身旁時那瘦巴巴的樣子好看了許多。面板變得更細膩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成熟女人的味道，除了臉色仍有些蒼白。看來金山把她滋潤的很好，不是嗎？她跟著自己的時候，瘦弱的一陣風就會吹倒。

“過些時候，會來談合作的細節。”陶梓說：“留步吧，這裡有車去機場，很方便。”

四十七調教

47　調教

“我送你。”她依然固執，陶梓只好上了她的車。

她專注的開車，表情嚴肅，陶梓也沒有說話的慾望，昨晚她的所有希望都碎了，現在，她只想離開，越快越好。兩個人就都這麼沉默著，一個緊盯著前方道路，一個隔著玻璃看窗外風景。

行到機場高速上時，車子出了問題，剛拐進休息區就拋了錨。

陶梓看看錶，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打車的話還來的及。對蔣瞳說：“你打電話叫人來接你吧，我去問問有沒有到機場的車。”

蔣瞳默默點頭。

陶梓沒找到車，這個時間正好是換班的時候，很少有人肯跑那麼遠，休息區的員工說打電話試著問問，讓她稍等一下，不過希望不大。

陶梓無奈，實在走不了的話，只能籤機票改期了。陶梓靠著車子抽了支菸，這期間掃到她還是呆呆的坐在原處，沒有動作。一支菸剛剛吸完，服務站裡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說：“有一輛車肯來，但是要付雙倍車費。可以嗎？”

陶梓點點頭，說：“來吧。”

蔣瞳猛的抬起頭，叫住要走的工作人員，說：“不用了，車子已經沒問題了。”

在兩人疑惑的眼神中，發動了汽車。

陶梓上了車，沒言語。蔣瞳把她送到了機場，陶梓說：“我走了，你回吧。”

蔣瞳突然哭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看著陶梓，流著淚的眼睛裡盛滿的哀怨。

陶梓咬緊牙，狠心開啟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進機場大門。

陶梓忽然覺得自己老了，竟然會害怕了。她沒有再去談細節，她怕看到蔣瞳。所以派了崔嶺去談，條件非常豐厚，陶氏出全資，建築方面，材料採購和人員支配這樣的大油水全部交給金山，建成後的收入五五分，金山等於沒出一分錢，卻幹拿了一半股分。

陶梓只盼著男人得到利益，日後會對蔣瞳更好一些。

金山那邊的動作很快，只用了一個月就上下打通，還特意派人來送邀請函，請她去參加一週後的奠基儀式，這個特地派來的人就是蔣瞳。

金山很會做人，她自然知道陶梓肯給自己這樣優越的條件是為了什麼。

蔣瞳穿了一套職業裝，臉上略施粉黛，頭髮仍舊高高盤在頭頂，這樣精明幹練的職業女性打扮，讓陶梓在看見她的瞬間，全身的血液就凝固住了。

陶梓接過請帖，很小心的，沒有碰到蔣瞳的手，說：“金山昨天打過電話，讓我好好招待你，酒店已經定好了，晚上給你接風洗塵後。”

“謝謝陶總，給您添麻煩了。”蔣瞳淡淡一笑，金山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在一旁，他口氣中的照顧可要曖昧的多，但陶梓此時說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招待。

陶梓的嘴唇微動，卻沒說話。她們已經如此疏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