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容,舉手投足間,透露著無限的風情與高雅的氣息。她不再日當年那個仰人鼻息的窮學生,她不再是昨天那個卑微的跪求她能愛她的可憐鬼,她不再,是那個不要她錢跟她講自尊的倔強的蔣瞳了。
陶梓說:“你變了好多。”
蔣瞳笑:“漂亮了,是嗎?”
陶梓點頭,說:“是。”
蔣瞳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是啊,不然,怎麼勾引男人。”
陶梓的心被她這句話刺痛,她已經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要再這樣殘忍,她這兩年過的是怎麼的生活,讓她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你媽媽好嗎?”
蔣瞳轉過身,平靜的說:“她瘋了。”
她不再停留,向前走,公式化,很機械的介紹著公司的運作,陶梓望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已經決定跟金山合作,投資他的公司,無論他的公司實力怎樣,因為她是金山的女人,她要她過的好。
蔣瞳陪著她參觀了幾個樓盤,公式化的介紹公司的運營和未來發展,陶梓想問她這兩年的情況,都被她一代而過,不願意多說,實際上,除了公事,她也基本不跟陶梓交談。陶梓雖然無奈,卻也開心,找了半年無果,居然會在這裡巧遇,也是證明她們之間的緣分是未盡的。陶梓不急,她可以等,當初是她輕易放手,怎麼又能要求蔣瞳輕易的回到她身邊,這兩年,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金山是想要給她安排總統套房的,但陶梓拒絕了,只要了一個商務套間。金山便把蔣瞳安排在她隔壁的房間,美其名曰方便照顧,其實是暗示她各方面都可以方便。
僅是這一牆之隔,陶梓卻感覺如同隔了天涯海角。
這一晚金山過來請陶梓吃晚飯,席間他喝了不少,大談自己的計劃,蔣瞳不太說話,只是悶頭喝酒,她本就沒有酒量,幾杯下去,臉就紅了個透。金山喝大了,蔣瞳扶他先回了樓上的房間。陶梓再坐了一會兒,才上樓,她不願看到他們這間有任何親密的動作,所以故意避開。
路過蔣瞳房間門口的時候,陶梓停了一下才開門回自己房間。
越是不想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越是聽到。這個套間的客廳與隔壁的臥房相鄰,現在是三更半夜,沒有白天的喧囂,關了門窗,隔壁有什麼動靜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女人放肆的尖叫與呻吟連綿不絕的傳來,那是蔣瞳聲嘶力竭而發出的,痛快的愜意的低吼,她知道陶梓就在隔壁,她就是故意要這樣熱情。男人本不想碰她,還指望她幫自己吊住陶梓。可蔣瞳今晚不同以往的熱情,纏著他挑逗他,令他熱血上湧,一直以來蔣瞳都是極為被動的,在床上也很是放不開,可今晚她竟化身成為了狐狸精,酒精上頭讓他更是欲罷不能。
陶梓就坐在沙發裡,瞪著眼睛盯著那面牆,想像著蔣瞳在他身上放蕩的奉迎,想像著男人此時對她粗魯的侵入與揉捏,想像著他們唇舌相互糾纏。
蔣瞳在床上,從來不會這樣大聲。她到快樂的頂峰時,會用力攬緊陶梓,好與她更緊密的貼在一起,然後在她耳邊會嚶嚶的低泣,聲音並不大。
想著想著,陶梓覺得額前的血管在一根接一根的跳起,頭痛欲裂,再也忍不住抓起小几上的水晶花瓶,用力的砸了過去,花瓶在撞到牆上的瞬間,粉碎。發出巨大的,牽動人心絃的破裂聲,陶梓感覺這就是自己心碎的聲音。
隔壁的聲音突然消失了,不久後傳來開門的聲音,金山走了。
在聽到那一聲巨響後,男人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哆嗦了幾下,狼狽的從蔣瞳身上滾了下來;狼狽的離開了。
陶梓拉開門,看著這個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灰溜溜的,他大概知道,已經得罪了陶梓。
敲響了蔣瞳的門,她很平淡,不,應該說冷淡,穿著浴袍,兩手抱著自己,冷冷的看她。
在她的注視下,陶梓突然慌了神,滿腔的憤怒消失不見,接踵而來的是恐懼。
“有事?”她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情緒。
陶梓想進去,可她伸手按在門框上,一條腿也從浴袍裡伸了出來,抵在門邊阻止住了她。
“有事麼?”她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是極度的厭煩。
浴袍下的蔣瞳,是真空的。
陶梓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全身的血便在剎那間湧到頭頂,整個頭快要爆裂開來。
“你不必這樣。”她說,帶著嘲諷,將陶梓的醜態盡收眼底,因為她望著她裸露出來的肩膀,滿眼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