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爆笑:“那我要是想了一下,你是不是又要說:連這都要想,沒誠意!”
似乎是很久沒見到蘇長安撅嘴負氣的表情,白墨心情很好,他側躺下來,頭枕在蘇長安的腿上:“哎,長安,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世界上的蝕蟲蝕獸全都殺光,到時候,我們就去環遊世界,可以去香港、巴黎、倫敦、東京看世界上最美最絢麗的夜景,再也不用入夜了就窩在被保護罩籠罩著的房子裡,出門也再也不用帶任務。”
蘇長安莫名的心中一抽,說:“說什麼傻話,只有逃到這個世界的蝕蟲才是我們的敵人,在陰面,蝕蟲們有自己的法則,有自己的國度,他們就和我們一樣,是合理的存在。其實陰陽少了哪一個,平衡都會顛覆。你要想開一點,不要被過去的事情一直束縛。總有一天,我們會退休,等你拿不動七殺我端不動貪狼的時候,我們照樣可以去環遊世界,至於夜景,小心一點就是了。”
白墨笑笑,沒有說話。
“好累,渾身沒勁。”隔了會兒白墨說:“那個蝕獸的什麼鬼網,真厲害。”
他說著,擰動了一下脖子,在蘇長安的腿上翻了個身,側躺著,整張臉貼到了蘇長安的肚子上。
蘇長安抬起手,三個指頭捏著白墨的後脖子,用拇指的力量把繃緊的肌肉推開,白墨埋著頭,發出輕輕的喘息聲。
一種莫名的衝動突然在蘇長安的心裡湧動了起來。
手指之下,就是白墨的脖子,那裡的面板下面,有人身上最致命的一根骨頭,只要在這裡多用幾分力,這個如同獵豹一樣矯健的男人就會死。
而實際上,現在這隻獵豹就像一頭大貓,窩在自己的身上發出舒服的咕嚕聲,那蘊含著無窮力量的軀體暫時失去了牽引,強悍與脆弱之間的奇異矛盾讓他散發著迷人的性感。
“喂,白墨,是不是沒勁兒啊?”蘇長安輕輕的問。
白墨哼了一聲。
“是不是不想動彈?”
“幹嗎?”白墨依然悶著頭。
“那你不動,我來動好不好?”
白墨終於聽出了弦外之音,翻過身子仰躺,眯著眼睛瞪著蘇長安。
那狹長美麗的丹鳳眼,也如同休憩時的大貓一般,明亮、慵懶,帶著致命的誘惑,又推拒,有勾引。
蘇長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指還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揉著。他微微一笑,低下頭來吻白墨。
白墨掙了兩下,終於也軟了下來。
93最後的溫暖
蘇長安一直把接吻當做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深深的吮一下也好;淺淺的啄一下也罷;但是一定要用心,要帶著愛著這個人的心情,去給予和需索。
有一段時間,蘇長安特別愛向白墨索吻;直到現在;他們有了更親密的關係;親吻仍然是最重頭的前*戲。
白墨此時雖說也叫脫力;但他頂多是失去了刃的變態體力罷了,絕對沒有到任由蘇長安擺佈的地步;也正是因為這樣,當白墨溫順地躺在蘇長安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輕柔和他接吻的時候,蘇長安激動得全身都在發抖。
想做,是一時興起。他們現在前路不明,其實並不適合縱*欲,但是蘇長安必須承認,男人真的是感官動物,當這個人的眉眼一直在你的眼前晃,你對他的欲*望會放大到不能抑制的地步。
白墨穿著居家的棉布T恤和布褲子,淡淡的粉色從領口一路蔓延向下,兩人的唇分開的時候,白墨像是憋著一口氣倒了出來,在蘇長安的耳邊發出綿長的呼吸聲。
蘇長安腦海裡的那根弦繃到極致,嗡地斷了,他猛地抱起白墨,向臥室走去。
他們在床上跌成一團,即便是這種情況下,蘇長安也沒有停止恣意的親吻。他像是一個急哼哼的孩子,在上下翻動著最愛的糖果。不一會兒,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就在床邊抖了一地。
白墨前一段時間纏蘇長安纏得緊,床頭櫃、枕頭下、沙發裡,什麼地方都可能有需要的東西,愛*撫間蘇長安伸手到枕頭底下一摸,果然摸出了潤滑劑。
開拓的時候蘇長安動作生澀,白墨疼得渾身發抖,差點想把身上的人踢翻拉倒。放到平時,蘇長安要是見到白墨這般神情,早就心疼的自己躺平讓他弄了,但是這一次,他卻是鐵了心要做到最後。
也許是從見到父親的那一刻起,也許是從對白墨說謊的那一刻起,蘇長安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了個洞,他要在這個洞蠶食掉他的心之前,把這個洞填滿。
一直以來,白墨在床*上都有絕對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