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於他來講並不難,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講又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難度。
當太宰治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香奈惠就抬手揉了揉他的頭。
她輕輕開口,沁人心脾的嗓音緩緩流出
“悅醬總是喜歡撒嬌,也總是很黏人。看起來自由散漫,但其實很有責任心。”
“悅醬還喜歡喝茶,喜歡吃辣,害怕黑暗,害怕孤單”
“但悅醬也很堅強,更重感情,總是喜歡把壞的事情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說到此處,香奈惠俯身將‘樂悅月’攬在懷裡。
感受到懷中人僵硬的身軀,香奈惠自責的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
“我很抱歉,沒能在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你。我知道你很想念曾經的家人,但請不要在難過,我相信他們也在一直想念著你。”
“我相信,只要互相思念的人,不管距離有多遙遠,你們終有重逢的那一天。”
太宰治:“”
胸口沉睡著樂悅月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不停狂跳著,太宰治莫名心虛的嚥了咽口水。
他靈魂虛弱,從降臨到這具身體時他就發現了,他操控身體是有延遲的!他真的不是故意不躲開的!
不過他倒是真的來了,跨越無數時空找到她,只為把心中的思念,全部交還給她。
昏黃的燭光照映在紫色的雙眸中,泛出鳶色的光。
太宰治從香奈惠的懷中緩緩退出,他抬起眼,含笑著開始瞎扯
“謝謝蝴蝶小姐的安慰,但我不是阿悅。我是她的第二人格,初次見面,你們可以叫我津島月。”
香奈惠和小忍微微瞪大了雙眼,感到不可置信。
小忍輕鎖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什麼津島月?!小悅你別鬧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香奈惠更是擔心了,伸手想要觸碰太宰治的額頭,摸摸看他是不是發燒了,卻被他提前躲了過去。
“抱歉蝴蝶小姐,我不是很習慣別人的觸碰,也請不要擔心阿悅的狀況,她現在只是睡著了,過幾天應該就能清醒。”
香奈惠和小忍相互對視一眼,倒是真的感覺到了樂悅月與往常的不同。
對於第二人格的說法,蝴蝶姐妹倒也不是從未聽說過
她們家本就是做著有關醫學的工作,曾經也看到過類似的醫學案例。
但是以現在醫學對這方面研究的並不完整,多數人只會把擁有雙重人格的人當做鬼神上身。
要麼極端的排斥這類人或是衍生成另一種極端的膜拜。
身為醫生的蝴蝶姐妹當然不會這麼想,她們更傾向於樂悅月因為心中太過難受,才會把自己偽裝起來,排斥身邊的人靠近。
面臨這種情況她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按下心中的擔憂,沒有進一步的去刺激她。
兩姐妹都決定再觀察一番,然後一起商量治癒的方案。
兩人體貼的離開不再打擾後,太宰治才放鬆的吐出一口氣。
他不管兩人腦補了什麼,反正只要他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發現下面還有一條眼熟的四葉草項鍊。
太宰治微微眯眼,連思考都不需要,果斷的把項鍊取了下來,放到揹包最不起眼的角落裡。
珍惜他的東西就好了,中也的就不要放在身上礙眼了。
晨曦破曉,天光乍現。
這一覺太宰治睡的很沉,靈魂像是融化在蛋糕上的奶油,軟軟塌塌的提不起絲毫力氣。
他撐著腦袋從被窩中坐起身,環顧周圍陌生的環境。
大腦遲鈍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來到了樂悅月所在的世界。
換好衣服,推開門。
門外是熟悉的炭治郎端著早飯,笑容燦爛的衝他問好
“津島小姐,早上好。”
被叫做小姐的太宰治:“早上好。”
在港口afia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對他問好,但都是畢恭畢敬的俯身問安。
肅穆莊嚴,又如港黑的五棟大樓一般,黑暗壓抑。
這種敢於直視他雙眼,還能笑得如此陽光開朗的人幾乎沒有。
嗯是與眾不同的體驗呢。
用過早飯後,太宰治先是認識了一番哭天喊地的鎹鴉福丸。
“嗚哇~我的可憐的悅醬~不是變成壞掉的木頭人,就是被孤魂野鬼上身,我的悅醬命怎麼這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