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彌自責又憂傷的垂下頭,如果不是因為他,師父跟大哥根本不會打起來。
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師父也不會被大哥傷了臉
“抱歉,大哥,我你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會再打擾你了,只要你平安順遂,我怎樣都沒關係。”
實彌憋屈的咬了咬牙,也想轉身就走,但一想到樂悅月的話,他不得不彆扭的開口道
“別廢話!你給我好好活著就行,少讓我操心。”
撂下這句話的實彌沒看身後玄彌驚喜目光,抬腳就想走。
可樂悅月剛剛踹他踹的太狠,剛一邁腿,就不得不停下。
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肋骨處,實彌面目扭曲的憤憤想:‘可惡!肋骨居然斷了!’
作為醫師的香奈惠立馬察覺到了實彌動作的不對,連忙走上前檢查。
玄彌也擔憂的湊到自己兄長身前,隨後想到了樂悅月也受著傷,心中愧疚,卻又不知道該去何處找她。
明白他心情的炭治郎拍了拍玄彌肩膀,微笑著說道:“別擔心,師父交給我去找,你好好照顧你的哥哥。”
雖然跟炭治郎還不是很熟,但因剛剛他的那番話,還因樂悅月的關係。
從未跟隊員好好相處過的玄彌有些不自然點頭回應道:“謝謝。”
而樂悅月則跑到了蝶舞種植藥草的後山上,坐在不算高的崖坡邊出神。
當炭治郎找到她時,看見她臉上還未處理的傷勢,他站在樹後,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摸索乾淨的手帕。
然後跑到附近的小溪邊,將手帕浸溼。
待他重新跑回到樂悅月身旁,想將手帕遞給她時,卻莫名的頓住了動作。
炭治郎壓抑著心中的恐懼,警惕的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眉頭緊蹙的質問道
“你是誰!我師父呢?!”
‘樂悅月’慢慢掀開眼,眼中透著些微的詫異,隨後學著樂悅月的神情,勾起唇角笑道
“怎麼?連自己師父都不認識了嗎?”
炭治郎怔愣一瞬,眼前的人好像確實是樂悅月。
不管是面容,還是神情,身上獨有的味道,甚至連臉上的血跡都跟他離開前一樣。
但是不對,味道雖然同往日一樣,但比從前更加靈敏的嗅覺清晰的聞到了其中的變化。
那是宛如空洞深淵最底部裡埋葬的冰冷泥沼的味道
還有一點
樂悅月從來都不喜歡他們叫她師父,雖然剛剛情急之下承認過,但她肯定會在事後糾正他們的叫法。
“你不是悅老師!你到底是誰!你把她怎麼了!!”
此刻黃昏落幕,夕陽褪色,天際像是燒透了灰燼的菸頭,餘下的火星被漆黑的夜色湮滅。
陰影覆蓋住‘樂悅月’的面容,臉上乾涸蜿蜒的血跡把他映襯著宛如地獄惡鬼。
他撐著額頭,發出低低的輕笑聲。在炭治郎幾乎快要崩壞的神情下,太宰治終於開口感嘆道
“這個世界的孩子還真是厲害啊,僅是一個照面就能如此肯定我不是阿悅了嗎?”
自上次靈魂短暫的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太宰治的精神也愈發低迷,之後更是連入夢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一邊算著時間,一邊利用書的力量想盡辦法去與樂悅月的軀殼產生聯絡。
在找到漏洞後,太宰治以自己身體不適,將港黑的工作重心逐漸轉交給中也。
而他積攢著能量,想要穿越空間,去見見樂悅月所在的世界,更想見她最後一面。
太宰治在多次入夢後,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到盡頭了,或許這次來到這裡後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更甚者連靈魂都會消磨在這最後一趟旅程中。
可哪怕即便來到這裡也不能與她對話,不能與她真正的相互觸碰,他也想在她眼中的世界留下存在過的痕跡。
他只是不想不想就這樣被她輕飄飄的忘記。
阿悅看過書,看過無數世界的‘太宰治’,而他只是觀看她一個世界,阿悅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的生他的氣吧。
何況是她先食言了,把他們全部忘記的她,又怎麼可能找到回去的路呢
太宰治感受著心口沉睡的樂悅月,微笑淺淺的看著對面神情微怔的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好悲傷好悲傷
眼前的人明明沒有流淚,可炭治郎就是聞到了眼淚的味道。
這個人是在難過嗎?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