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陳杰送走了一位快消百強集團的老總和他的夫人,然後給傅笑寒彙報工作。
“搞定了,傅總。那兩位一直強調他們家的三胞胎姐妹,我耳朵快生繭子了,要不然傅總你哪天約個時間,見見人家的大家閨秀唄。”
“陳杰,不如你代替我吧……”傅笑寒開玩笑道。
“不要,我覺得我當紅娘更適合,肯定能賺不少錢。”
“那你有本事當,紀紹輝肯定饒不了你。”
陳杰在電話這頭小聲嘟囔,金邊眼鏡上泛出不屑的光,“得了吧,紀總才不管你有沒有找情人。”
“你說什麼?”傅笑寒的聲音立即陰沉。
“沒什麼。”陳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找了藉口掛電話。一天的工作終於忙完了,他還得回去給家裡那隻小倔貓做飯,小倔貓的職位才是分公司銷售部的副經理,每天得和各種難纏的客戶打交道,乾的活兒辛苦又勞累。他幾次想利用私權幫小倔貓調崗,未料小倔貓都義正言辭地拒絕,說靠他自己的本事也能成就大業。
陳杰看著無名指上款式單調的戒圈,臉上滿是寵溺和溫柔,他吻了吻刻著宋離名字的戒圈,踩下油門,飛速地馳車回家。
而傅笑寒這裡,陷入深深的沉思。
陳杰說的沒錯,紀紹輝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在外面找人……
從他認識紀紹輝起,男人對他的感情生活很少過問,比如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的擇偶觀,包括平日一些社交應酬和女性頻繁交往,紀紹輝也表現得無所謂。
反倒是他自己,時不時神經兮兮的,一旦紀紹輝與別人有曖昧的痕跡,他全身上下都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感,寧菲兒、刑天、劉大力……這些人的名字一一閃過他的腦海,傅笑寒知道自己在吃醋,他有些不安,徹夜未眠,翌日天未亮就撥通陳杰的電話。
幾天後,紀紹輝出完差回家。晚上,傅笑寒意外提出他自己要做晚飯。
一個小時後,兩盤燒焦的菜端在飯桌中央。
“火開太大了!”傅笑寒為自己的廚藝找藉口。
“哦。”紀紹輝笑了笑,夾起一塊蝦肉放進嘴中。
“不好吃吧!”傅笑寒看到紀紹輝蹙起的眉頭,有些不知所措道。
“還可以,就是調料太重了。”說完,紀紹輝用品嚐的狀態夾起另一砸道菜,專心吃自己的飯。
傅笑寒鬆了一口氣,目光若有所思。幾秒後,他突然站起來,拉開椅子,跪在地毯上,薄唇緊張的抿起,但笑容透著一絲淡淡的紅色。
紀紹輝眼皮一跳,傅笑寒突如其來的舉止,讓他不知所措。
“那個……”傅笑寒舌頭打結了,說話的聲音很小。
紀紹輝有種奇怪的預感,他摒氣看著地上的男人,喉結像著了火般又幹又熱。
“我們,我們……”傅笑寒單膝跪地,平日的王者氣概不見了,目光彷彿浸透在水中,透著幾絲細膩的溫柔。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緊張地捧在胸前。
他要求婚,就在這個神聖的時刻。
傅笑寒有些緊張,他不知道紀紹輝是否會答應自己。以後要面對的一切都是未知,或許這個世界不會善意地對待他們,或許他們的關係會飽受爭議,但這些困擾在紀紹輝面前,他全然不會在意,名譽、地位、金錢……這些世人追求的,他都可以不顧一切地拋棄。
我愛你,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傅笑寒像是給自己打氣般微微一笑,正當他準備開口時,紀紹輝打斷他的話,“等一下。”
傅笑寒詫異地抬頭,拿著小盒子的手緊緊縮起。
是要拒絕自己嗎?傅笑寒想著後果,舌尖就嚐到一絲鹹澀。紀紹輝表現得太淡定了,他摸不透他的想法,從自己跪下來開始,那個人臉上的表情幾乎毫無改變。果然,是在在乎自己的求婚,不會答應自己嗎?
傅笑寒深吸一口氣,他顧不上那麼多,大聲道:“紀紹輝,我們結婚吧!”
紀紹輝微微一徵,然後嘆息道:“真笨。”
“紹輝,我現在很清醒很理智,所以不要說拒絕我的話,好嗎?”傅笑寒的語氣有些急促。
紀紹輝伸出一隻手,道:“你以為我會拒絕你?實話講,當你跪下那刻起,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
“那你為什麼說我笨?”傅笑寒開啟小盒子,裡面擺放著一對款式低調簡潔的男式戒指。
“我沒想到你會放下尊嚴要和我結婚。”紀紹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