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亢芸凸鄣奈侍狻N頤揮脅渭印D強吹焦�穡課銥吹焦�;褂卸嗌偃嗽誄。康筆蹦憧戳撕笮睦鐫趺聰耄克�人滴揖醯酶麼潁�緩笏檔較衷諼�刮乙簿醯酶麼頡K�途醯酶麼潁��歉鍪焙蟣緇ぁS行┒�魘孿攘私庖幌攏�惶柑�啵�盟�俅蚊娑醞��桓鑫侍獾氖焙潁�行孿矢小O筇鎰匙痴庋�幕�舊喜歡轡仕���蘭父齙悖�腿盟�鈣鵠礎M�庇�80%的東西是事先準備好了的,準備很多的問題。我關心具體的點,具體的人的作為,而這些具體的點,正是大的歷史中被省略掉的。在這些大的歷史中,人人都可以逃跑,人人都可以推卸一切,你看見所有的人都在逃跑,集體逃跑。後來我寫了一本書,把我的一些思考、當時的狀態都寫了進去,我也不逃跑。

汪:書寫完了嗎?

吳:完了。叫《革命現場1966:一部紀錄片拍攝手記》,94年在臺灣出版。《流浪北京》一書也於95年在臺灣出版。

汪:是《十月》(94年第2期)上登過的那篇嗎?

吳:是,但又充實了很多內容。

汪:這也是你的特色,拍完了再把它寫成書,童子功全沒費。

吳:對,我做過文學夢。最早寫詩,後來寫小說、散文。我一直不是影視行業裡的人,我是畢業以後第三年,85年才進昆明電視臺的。工作不到3年時間就出來了,然後來北京。

汪:你今天談的這些挺好,特別是關於小川那部分,一下子給我一個新的東西。

吳:這個是不知不覺談到的。

汪:這是我今天一個大的收穫。

吳:瞭解他的人真是……他的精神已經大於作為。他拍的片子確實是非常非常好,和人的那種關係非常貼近,他要貼近就貼近,要不然就遠遠地冷靜地觀察。他說他不用中焦和長焦,用標準鏡頭。我看的永遠是正常的視覺,以攝影師的身高來看,絕對沒有挺奇怪的鏡頭。所以我看了他片子以後,同時大吃一驚,同時也非常親近。我看片子時,本能的反感是音樂和解說詞,特別著迷於一個長鏡頭,連續下來。在一個相對長的鏡頭裡,一個單元的東西被保留下來。這邊切一個,那邊切一個,近景,特寫,煩死了。很願意一個呆板的鏡頭,或者跟著它走。

汪:你的片子圈內人很感興趣,可圈外人看就覺得枯燥,這一點你怎麼想?

吳:對,外人會覺得片子不好看。但不好看的原因不是因為剛才說的那些,還是因為我的造詣不夠。實際上片子能拍得好看,應該可以拍得很好看,但你得能夠運用周圍的環境把它調動起來。我看過一個片子,是波蘭邊境上的兩個老人,談戀愛,在邊境上約會,終於能出國後,老頭把老太太帶回國了。鏡頭一直跟著去拍他們逛成人商店,用了一個長鏡頭,跟著兩個老人轉了個遍。你就知道攝影師和導演給了你一個忠實於時間和空間的鏡頭,你開始相信這個時間和空間,他沒有欺騙你,把他看到的給你看了。也許他看到的你不滿足,也許他從這個角度看,你從那個角度看,但他要這樣看,沒辦法,你也只好跟著這樣看,恰恰是切換太多,就是想把各方面的都給你看。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採訪特別多,這也是不好看的一個原因。《四海為家》裡,採訪相對少得多,想了解的一些過往的事,都在他們邊做事的時候一邊就問了。拍得最好的是張夏平,一邊做飯一邊講了好多。

汪:你自己是不是意識到了?

吳:對,我意識到了。這片子裡還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我的話太多,老是出現我的聲音。我認為好的紀錄片沒有任何採訪,如果有人物說話,是他們之間的對話,或者他(她)願意衝著鏡頭說就說,沒有必要在鏡頭裡衝他(她)問什麼,或坐在一個地方說什麼。拍的時候也不能著急,拍到多少是多少。

汪:你有這麼多問題要解決,得再做片子,可能還得做吧?

吳:不敢、不敢表決心,不敢表決心。寫書我肯定會寫,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限制,而且我到60歲還可以寫,因為沒有關係,它是一種個人勞動,不受財力影響,只要夠吃飯就可以了。象我現在正在寫的一本書,就跟片子沒有關係,這個事情已經做了兩年了。

汪:什麼內容?

吳:涉及到我的家族的一個題材,寫作、調查已兩年了,中間斷斷續續的,不是一直在寫。關於這個家族,這個這樣說,那個那樣說,我特別喜歡美國的新新聞主義,但我又不喜歡它那種描寫的方式。象紀錄這樣的不論從文字、畫面還有聲音,在中國是非常非常欠缺的,能夠做的人很多,但缺少的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