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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們擔心。我這人傻,還想著歲月改變了一個人,哪啊,他還是那個陰狠的少年,不過披上了笑面虎的外衣。

可我也不是善類,找出各種藉口拖延,為斯蒂文找了新助理又手把手培訓,讓她完全適應了工作,最後小卷毛感動得給多加了一個月工資。

我揣著幾千塊錢,大款一樣還鄉了,此時已臨近新年。

我沒告訴家裡回去的具體日子,怕江佑那個笑面虎過來接,自己偷偷坐火車殺回了燕都。我想好了,對那個反覆無常的小人,能躲遠點還是遠點,雖說他不會怎麼樣我,可使出陰招來也不好招架。那句話怎麼說的,惹不起躲得起。

林徽同志看我從天而降,又驚又喜,我真想說,沒勁,人家說了回來還這麼激動,明顯不相信人啊。

我住的房間在離開之後重新做了佈置,以前只是簡單擺了床和櫃子,現在添置了不少東西,標準的閨房了。尤其是那個大大的衣櫥,頂天立地佔據了一面牆,太可人疼了。我遐想著每天早晨開啟櫃子,對裡面的衣服說:今天誰跟我出去見人?我在北京租住的房子很小,衣櫃是簡易的塑膠架子,一年四季的衣服混居,這回要把它們統統掛起來。

小人乍富的日子很不適應,夜裡坐起來又看了一遍衣櫃。我怎麼覺得自己像突然被富人家收養的三毛呢?

吃完早飯,母親大人指派我陪著她去逛商場,說多少年沒陪她了。我說沒問題,把幾千大洋都裝上了,打算好好哄哄她。

下樓時笑面虎在擦車,我立刻腿肚子發顫。

他看看我,臉上沒啥表情。

我問母親大人,“有我陪著就行吧?別人就別去了。”

林徽同志的主母氣質這時很足,“讓江佑陪著,他開車穩我不暈,別人的車我坐不慣。”

媽呀,您是不暈了,我暈啊。想著還在床上呼呼睡的喬大新同志,我恨的牙根癢。

母親大人穩穩的坐在後座,責令前排碎催的位置留給我。一路上我不敢亂說亂動,身子僵得恍如木乃伊。

到了停車場,我偷偷拽住林徽同志,“讓他忙去吧,別讓他跟著。”

幾年沒見我媽的譜很大,竟然說買了東西讓江佑提著,不然走起來太累。我拍著胸脯說,我提,我有勁。

我媽笑著說,有勁晚上回家給我按摩去,全套的。

想不到幾年沒見,林徽同志竟然腐化墮落成這樣,原來我支使小夥計多了,她還批評幾句,現在這做派,我家要是再富裕些她怕是要僱幾個黑衣保鏢吧。

母親大人的確狠,挑了幾套衣服後我的銀子嘩嘩流光了,本來計劃這點錢能堅持著找到新工作呢,看來要去找孫爆發借貸了。

“媽,我腳有點酸了,今天先逛到這吧?”我開始思謀著撤退了。

林徽同志似乎才進入狀態,說這剛到哪啊,接著走。我想起那時她說給我準備上大學的物品,帶著走了三天的亢奮勁,知道今天不會輕易結束,走路我不怕,可沒了銀子撐著,勁從哪來?

她又看中了一件外套,讓售貨小姐開單,我真沒勁往前衝了,當起了縮頭烏龜,死不說話。

江佑這個悶聲跟了半天的小人此時活了,他拿過單據催我,“交去啊。”

我恨啊恨,恨不得天降炸雷,劈他個外焦裡嫩。

“江佑,你去交吧。”母親大人發話了。

要說親媽就是親媽,她沒讓我難堪,後面開的單都示意江佑去交。

“行了,我累了,咱們去吃飯吧。”林徽同志發話了,我看看江佑手裡,還有林碎催手裡一堆的購物袋,真的沒話了。我爸怎麼娶了這樣一個敗家媳婦。我忽然覺得很虧,這兩年在北京節衣縮食過得慘兮兮,敢情我媽在家就這麼揮金如土啊,冤死人了。

中午吃飯的地方是間很高檔的日餐館,對林徽同志的敗家行為我已經不吃驚了,她吞RMB我也不詫異了。

“蕾蕾,你喜歡吃什麼?”林徽同志舉著選單問我。

我特想告訴母親大人,她點什麼我吃什麼,她閨女沒吃過日餐。可在江佑面前不能這麼露怯,我裝啊裝,“你來吧,我都行。”

盤盤碟碟上來一大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裝蒜的事我還是拿手的。餐館老闆過來和我媽打招呼,他們聊了幾句,母親大人介紹我。

“你就是林老闆的女兒?”日餐館老闆很熱情,“可回來了,老聽說你就是沒見過。”

我忙謙虛幾句,說一直在北京上學。

日餐館老闆笑著對江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