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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句才行。從寒暄中我聽出,所有人都以為我在北京上學,真難為我爸媽編這個謊話啊。

江佑今天穿了淡灰色的襯衫,修長的西褲顯出過硬的先天資本,他的面板依舊黝黑,但眉眼與古天樂的樣子有了分別。少年時的江佑有些陰冷,那股狠勁不時浮到臉上,可現在的他舉手投足間散發出成熟男人的氣息,尤其嘴角不時飄起一抹微笑,可仔細看去又不見了,若隱若現?大概是吧。以前他面目嚴肅時我會發出指令說,給我笑一個,可現在他談笑自若,我卻隱隱有點發憷,不敢隨便說什麼。

母親大人招呼我過去,與早在她身邊的江佑並排站著。

來賓沒有我熟識的,可每個人都認識江佑,他們熟絡的打招呼,說些在哪發財忙著什麼大買賣之類很場面的話。江佑談笑間與各式人物寒暄,誇著男人的能幹女人的豔麗,那股自如象在外交場合混跡多年外交家。原來時間的威力這麼大,陰霾的少年成了十足的商人。

孫玥的爸媽過來打招呼,孫媽媽看到我,有些吃驚,“這是蕾蕾嗎?怎麼變樣了?一點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又瘦又高的,怎麼回事?”

在她心裡,林曉蕾肯定還是那個肉呼呼的樣子吧,我忙說著恭喜的話。

“孫玥結婚了,你什麼時候啊?”她笑著問我。

我媽笑著接過來,“她剛畢業,先回家來再說呢。”

我想起爸媽編的謊話,不自然的笑笑。

婚宴開始後,江佑被幾個肥頭大耳貌似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拉去了。我陪著爸媽坐在一起。沒坐一會,喬大新同志也被拉去了旁邊,每個見到他的人都尊稱一句喬會長,我偷偷對我媽說:“咱們家喬老爺現在成會長了,聽著象漢奸啊。”

我媽沒客氣,賞了一巴掌,打得我美顛顛的,她多少年沒打我了。笑得正美呢,對上一縷目光,定睛看看,是江佑,在推杯換盞的人堆裡看我。我衝他舉舉手裡的飲料杯。

新娘拋手捧花時,司儀招呼場內的未婚姑娘們站成一排,我被母親大人推著也混了進去,這是個好彩頭,不少女孩躍躍欲試,擠著往前擁。我錯錯身退到後面,怕這群姑娘搶狠了踩著玖熙。司儀說了開始,孫玥卻轉過身,走下來把花交到我手裡,“林曉蕾,別說我沒惦記你啊。”

這後門走的,我只能抱住她說謝謝。

回北京時我與江佑鬧了點不愉快,他執意要開車送我,照他的意思我回去跟老闆說一聲不幹了,然後立馬收拾東西跟他打道回府。

任我怎麼說也說不通,最後我急了,“哪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總要有個交接,讓人家找好接替的人手再說吧。我已經答應回來了,你這什麼意思?我爸媽都沒說什麼,他們相信我,你憑什麼懷疑我?”

我媽出來做和事佬,說各讓一步,江佑送我回北京,把工作都交接完了再回來。

江佑黑著臉,不情不願的,我狠瞪了他幾眼,想著剛在心裡誇了他就來惹我。

送我時,孫玥來了,我一點沒落跟她說了江佑這個小人惹我的事。

孫玥冷笑一聲:“林曉蕾,不是我說你,你就會對著家裡人犯橫,對外人慫著呢。”

我轉了半天腦子,想不出一個詞駁斥她。

回北京的路上,我躺在後座上睡啊睡,死不睜眼。其實不是困,是不想跟他說話。我與江佑之間一直沒有完全恢復友誼,但處得不好不壞也算和諧。現在的江佑無論身形還是氣質與從前變化很大,現在的他有股氣場讓我含糊,不敢亂說亂動。

才過中午我們就到了北京,他拍拍我,“別睡了,到了。”

我坐起身,有點糊塗,他怎麼知道我住這個小區?不過,不想跟他糾纏。

“我送你上去。”他奪過我手裡的箱子,徑直向樓上走去。

太詭異了,他怎麼會知道我住幾層,我攔在門口,“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有些陰暗的樓道里,他的眼睛亮亮的,可我明顯看出裡面沒什麼笑意,甚至有點,狠毒?

“我知道你住哪,還知道你公司在哪,我警告你,林曉蕾,別想著騙人,要是讓我發現你接著在外面晃著不回家,自己掂量後果,看我敢不敢找人砸了你們那破公司。”

我打個冷顫,這個兩面派,在我爸媽眼前和風細雨的,對著我就這麼惡語威脅,那個任我支使的小夥計終是不見了。我哆哆嗦嗦指著他,“你,你敢。”

他冷笑一聲背身而去,留下我腿肚子亂顫。

我沒敢告訴孫玥這事,萬一傳到我爸媽耳朵裡,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