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踱進來:“聽說你經常一個人留下來加班,我想試試看你今晚會不會在,原來你真的還在這裡。”
原來你真的還在這裡——這話讓白露心中一動,復又一酸。她在這裡,或不在這裡,又有什麼區別呢?她終究是要離開的,離得他遠遠的。她已經對他有了特別的感覺,或許還不到愛的地步,卻是不可否認的好感和心動。這幾分好感與心動如果再不加以抑止,她遲早有一天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趁著還能拔足離去,她必須馬上走。
她有些心慌意亂:“我已經加完班,正打算走了。”
“這麼說,如果我再晚來一步你可能已經走了,我就遇不上你了。”
是啊,如果她早幾分鐘走,就會與他擦肩而過。可能他乘一部電梯上來的時候,她正乘另一部電梯下去,可是為什麼她沒有早走?而他也沒有遲來?不早不晚的,在她準備離開前,他卻出現在門口。
他的眼神很特別,聲音很凝重:“你知道嗎?剛才我在一家會所請一個從國外回來探親的老朋友吃飯。”
她有些不明所以然,他請老朋友吃飯幹嗎要這樣慎重其事地告訴她呢?她不解地看向他,他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個老朋友,就是五年前約我去碧浪灣酒店的人。”
她明白了,心如掄指拂過的琴絃,震盪不已。章鳴遠的老朋友,一個她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卻在漫不經心間改變了她命運的走向。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怎麼會認識章鳴遠呢?
與此同時她也想起了朱麗葉,那個風情萬種的藝校女生。如果不是她帶她去碧浪灣酒店,那麼他也不會認識章鳴遠。就在她順利進入大學的那個九月,朱麗葉認識一個外國人並與之閃婚,很快辦妥一切手續飛往大洋彼岸嫁作洋人婦,從此再沒訊息與來往。朱麗葉與她這場短暫的相識,似乎就是為著她與章鳴遠的相遇作鋪墊的。
章鳴遠統一感慨地喟然長嘆:“如果那天他不約我,又或是約了我後如約前來,我們就不會認識了。你不會注意我,我也不會留意你。”
的確,當日在碧浪灣酒店的酒吧裡,白露只關注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