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和歐陽玲拿著倆飯盒走進來,看到于晴坐在床上看著周圍。倆人的聲音差點把一棟樓給翻了:“哎呀!你可算醒了!”
于晴被一聲叫回了頭,看到自己的好友在自己面前,她還沒回過神:“我不是做夢吧?”
歐陽玲拿出一種大哲學家的態度:“恩,根據判斷,你的確不是在做夢。”隨後三人抱在一起。
“吃飯,你一直沒吃飯。打飯的時候大師傅還問我誰來了呢!”高芸芸拿過飯盒,遞給於晴。
于晴謝過高芸芸,被她用手搗了一下後背,這種近乎男兵之間的行為已經在幾個女兵之間流行開來。
于晴回憶著自己睡著前遇見的每一個隊友,問道:“劉坤哪去了?按照她的能力,這次任務應該有她的啊。”
高芸芸和歐陽玲互相看看,說:“她轉業了,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于晴有些失落的開啟飯盒,忽然間她感覺有些失落,高芸芸看出了蹊蹺。
“怎麼?飯菜不合口?這都是你愛吃的啊!”
“沒事,只是覺得劉坤走的有些太突然。”于晴舀起一勺子米飯送進嘴裡,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但是大隊這種家的感覺讓她馬上就感覺出來。
或許她曾經失去了一個家,但是在進入特種大隊後他找到了家的感覺。
陳風來到他們宿舍的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的嬉鬧聲,本來想要敲門進去的,手剛放上的時候就放下來,他轉身離開,讓她們相聚的時間再長一些吧。他走出公寓樓,徐青林從剛開始就一直跟著他,看自家隊長頹敗的樣子,他心裡暗暗嘆息。
“隊長,早早說了吧。”徐青林友好的建議。
陳風回頭看他一眼,大步走向訓練場的雙槓,脫下外套跳上去一個接一個的做起來。
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徐青林沒有阻止他,看著隊長的衣服被汗水溼透,他沒有阻攔他,他知道這樣做沒用。
陳風終於做不動了,從單槓上掉下來就躺在地上。
“隊長,這個天地面太冷,你起來吧,我們也不願看你這樣。”徐青林遞過去隊長剛開始就扔下的外套。
陳風沒聽他的話也沒站起來,說的話也與此無關:“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最少五年了。”提起這個問題,徐青林真沒好好計算過,行伍之人生活單調重複,很容易忽視時間。
“五年,轉眼已經五年了,這幾年你覺得我怎麼樣。”陳風坐起來,看著操場上一隊集體挨罰的兵不間斷的做著俯臥撐。
“我剛開始跟著你的時候覺得你太狂傲,我經常也看不慣你的作風。後來,後來慢慢的習慣了,在後來我發現特戰大隊要有這樣的一類人,因為這樣我們才不會失去希望。”徐青林坐在他身旁。
陳風無聲的一笑。
“隊長,別人看不出來,我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有些喜歡于晴?”
“胡說八道!”陳風反駁。
徐青林倒不急不忙:“我是胡說,但是你的行為在這。”
“你就跟一心理專家似的,趕明我讓王軍醫讓賢給你。”陳風揶揄的看他一眼。
“誰讓我是你的副隊長呢!話說回來,大隊有規定的,不準在基地裡搞男女關係,送她回武警隊倒不失為一種兩全其美的辦法。”
陳風靜下心想想,嘴角挑上一個弧度:“我原來也這麼想的,可是事情還沒完。”
“沒完也得完了。我們只是執行任務,說白了我們就是一種工具,明白嗎?”徐青林提示他。
陳風扭頭看他一眼,真的能完嗎?對活著的人可以敷衍,對死去的人怎麼解釋?因為這件事死的人就這麼白死了嗎?
“隊長,你最近變了,變的我不認識了。”徐青林的聲音把他從思緒中拉回來。
“我怎麼啦?私下裡你不用叫我隊長,說多少遍了。”陳風看著那隊還在受罰的兵。
“以前你雖然狂傲,但是做什麼都有度,我們犯錯的時候你總是把我們引回正道,我們因為有你而安心,我們因為做你的兵而驕傲,因為我們即使犯錯再厲害,也有人能指出並幫我們糾正,但是現在,你做事已經沒度了,這樣下去不僅僅是你,恐怕一個分隊也會出問題的。”
“聽你說的我快酸死了,”陳風故作好笑的吐一口氣,“我不是教會你們怎麼在關鍵的時候指導自己嗎?就算有一天我不行了,但是脫離了我這個分隊還能正常執行,我相信。”
“但是執行不了太久,我們失去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