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謀害淺舟之人!”錢寧兒不疑有他,略帶憂愁的面上也綻開淺淺笑容,“如此甚好!多謝大夫人了。我對寧府人事實在不熟,查起真相來多有阻礙,淺舟又不記得我,還不許我關心他的事。如今有你相助,我便放心許多,只要能保得淺舟安然無恙,其他的事我都不會在意。” 盟誓寧淺舟對錢寧兒發過一通脾氣之後,心中也有些許後悔,只是禁足三日的話已然說出,身為一家之主不便改錢寧兒這一次倒也懂事,竟真的連著三日未曾踏出房門,每日三餐都是讓丫鬟端至門口便放下離去,自己鎖在房裡靜悄悄地。寧淺舟去過她院中一次,拉遠那個丫鬟輕聲問話:“四夫人心情如何?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那丫鬟茫然搖頭,“小夫人向來不喜閒聊,每日與我只講幾句話,她也不愛笑,對我倒是很好的,給她端水倒茶都要說聲謝謝,讓奴婢受寵若驚。”寧淺舟聽這丫鬟的口氣,錢寧兒這幾天雖不太理人,心情倒還平穩,也就放下了心,安然等待這三日過去再好好補償她。到得第四日清晨,寧淺舟輕手輕腳去了錢寧兒院裡,小心避過睡在側屋的丫鬟,只想悄悄推開主房的大門。哪知一推之下,那大門竟從裡面反鎖著,他愣了一愣,輕聲叫出錢寧兒的名字。“寧兒……是我,淺舟……我給你陪不是來了,快開門讓我進去。”他溫柔服軟的語聲只如泥牛入海,沒得到半句回話,心頭不由暗暗叫苦,把聲音語調放得更親熱了些。“寧兒,我知道你待我好,我那日是昏了頭……乖,快給為夫開門,我給你帶了賠罪的禮物來!”這句話說完,他才聽得房裡傳來一響,隨後是沉重的腳步聲慢慢移向門口。當大門被屋裡的人一把拉開,寧淺舟登時怔住---開門的人確然是錢寧兒沒錯,可她身子搖晃、臉色蒼白、額上冷汗涔涔。1 站1. 怎麼看都是一副大病在身地模樣。寧淺舟趕緊伸出雙臂扶住她的身子,聲音發顫地低聲問她:“寧兒,你怎麼了?病了也不做聲!”錢寧兒整個身體都靠在他溫暖的胸膛間。雙眼直直凝視他地臉,口中語聲微弱地回道:“只是這幾日身子有點虛。不礙事的。淺舟……我這幾日想得很多,我想要你……長命百歲,誰也害不了你……”寧淺舟看她呼吸急促、極為虛弱之態,心中好一陣焦急,慌亂打斷她道:“我知道你一心待我好。是我錯怪了你。我們先去看大夫,好不好?有什麼話都可以慢慢說!”錢寧兒卻伸手揪住他衣襟,勉強露出一點憔悴地笑容,極為緩慢的搖頭道:“我沒病……就算有,也只是心病……淺舟,我這幾日都吃不下、睡不好,就是為了那塊心病,這病只有你能治得好。”寧淺舟看她深深呼吸幾下之後,不但話多了些。面上也透出了紅潤,一顆心才稍稍穩下,扶著她走進屋裡。扶著她坐在床畔之後。寧淺舟伸手去探她的額頭,竟然並沒發燒。而是觸手一片冰涼。他不知這是算好還是算壞。只得繼續逗著她開口說話以作觀察。“寧兒,你我已是夫妻。你有什麼心事只管說給我聽。你說我能給你治病,你便告訴我如何能治,只要為夫拿得出來,定要為你換個平安。”他到了此時總算有點開竅,寧兒是因為受了他的氣才鬱郁而病?她忍著心中鬱結之氣,乖乖在房裡禁足三天,足可見本性溫柔善良,待他這個夫君也十分順服,全不像自己原先所想般任性嬌縱。寧淺舟憐愛之心打起,決定只要能哄得這位小夫人開心,就算耗費巨資也在所不惜。他本就帶了一支上好的寶石釵子來哄她高興,眼下卻覺得這件禮物輕了太多。錢寧兒坐穩身子,一雙冰涼地手仍是握住他的大掌不放,“淺舟,我聽寧府許多人都講過,你這幾年生過好幾次大病。我怕府裡有人想要害你,才自己去胡亂查探,哪知惹得你極不高興……這幾日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