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新法比之從前的科舉厲害得多,即使出身名門、帶著數封舉薦信也無後門可走。寧淺舟笑著把這塊竹牌收進腰間,那幾封舉薦信也不準備用上,且試試自己舊年所學的那一點點文章,是否可以入這新帝地法眼?他在客棧中停留了五日,買了幾本近年大儒所出的書籍翻看,到了 再見接下來的日子便繁忙起來,不停有京中各色人等前來相邀,那些飯局大多是無聊的應酬,也有同鄉上門相約請他前去小住的,他一律以禮相待,卻不過分熱絡,以免為清淨的生活徒增煩憂。短短半月之內,他也結交了不少新的朋友,只是值得真心結交的一個也找不到罷了。他往往想起死去的齊子恆與焦明義,雖然焦明義為人那般膽怯怕事、淺薄虛榮,卻能為了朋友拋舍性命,仍稱得上一條好漢子。他早已照著報喜貼上所寫之地前去報道,那是京中專門管理新晉人才分配的部門,他前後去了兩次,那管事人都是不冷不熱的讓他繼續等著,他心中有些懷疑對方的用意,便對自己一個同鄉說了,那個小有官職的同鄉果然呵呵而笑,明示他應當送錢送禮,方可儘快安排官職。若想當真有所作為,自然要想法子留在京中,寧淺舟近日來也學了不少人情世故,知道京城一個小魚小蝦也勝過在外省任職。他思慮了好幾日,終於決定隨波逐流,向那些狐朋狗友打聽起那分配職務的高官有何喜好。得知對方只愛古玩字畫,他便出門在京城各處尋找合適的禮物,以他舊日的豐富經驗,這件事倒是不難。他心中只想著一個目的:自己終有日要獲得權力,將世間那些窮兇極惡的禽獸們一一判罪。新帝所行的科舉制度雖然大有變革之意,奈何帝王眼皮低下便有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若自己現下不肯同流合汙,連皇上的面恐怕都見不到,更別說什麼大權在握。若想施展抱負,做一個百姓眼中地好官。 只有走上這條捷徑最快。賄賂高官以求入仕的自己說不上什麼清白,但他所求之物也並不是自身的清白,而是有朝一日能夠懲治那些極惡之徒。他收集到一件極好地禮物之後。由那位同鄉引薦著上了某位高官的門。那年近六十地大官兒笑容和藹,府宅也並不十分豪華。書房裡每一件擺設卻都是價值不菲,令人暗自心驚。寧淺舟雙目一掃他書房裡的擺置,便已明白眼前這老頭極為奸猾貪心,當下畢恭畢敬地自懷裡拿出那樣寶貝,雙手捧著獻於對方。那老頭先只是隨便“嗯”了一聲。看過兩眼後卻面色鄭重起來,同樣以雙手接過他手中所捧之物,湊近眼前細細檢視。那物件不過是個高約三寸的小玉人,色呈雞骨白,頭作方形、大眼闊鼻,與現今之人外貌極為不同,常人根本看不出此物來自哪個朝代。寧淺舟也不多說,只對這老頭微笑施禮,“學生不才。只對這些小玩意頗有心得,那日偶然得見,便死死求著物主讓給了學生。此次借花獻佛。還請先生莫要鄙棄。”老頭正在眼神發直的撫摸著那尊小玉人,連手也有些發抖了。像是忘了身邊還有旁人。聽到寧淺舟的話。他才動作極快地把東西揣進懷裡,望向寧淺舟地目光片刻間變得極為親近賞識。“好說,好說……你年輕有為,將來前程大好,呵呵……你叫什麼來著?”寧淺舟又再恭恭敬敬的一躬,“學生名叫齊子恆,皇上御筆親提 探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