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衛生間外面已響起大喝地聲音:“裡面的嫌犯趕快出來投降,你已經被包圍了!”顧曼山長笑一聲,押著許長生直往門口走近,一腳踢開衛生間地大門:“我有人質!誰敢輕舉妄動,我馬上殺了他!讓開!”眾警察手裡雖然有槍,但這個嫌犯手上的兇器實在危險,只需要微一用力,人質的頸部動脈就會被切斷。他們相互看了幾眼,都決定謹慎處理,紛紛往兩旁讓開。“你們是一對情侶,何必鬧到這個地步?還是接受調解吧……你這不算什麼大罪,屬於衝動型誤傷,只要他不告你就是小事。但你這樣固執,就會變成劫持人質的大罪!”一個年輕些的警察顯然上網,瞭解到他們的事才敢於出聲勸告。顧曼山根本看不出哪裡衝動,眼神和動作都異常冷靜:“閉嘴,讓開!我一定要帶他走!”許長生艱難的開口:“曼山,聽別人的勸,別再固執了……他是為我們好。”“你也閉嘴!”顧曼山把匕首逼得更緊了些,警察們只好讓得更遠。他劫持著許長生一路走到醫院門口,只讓那個年輕些的警察跟著他們,逼對方招停一輛計程車,然後用力推了推許長生,示意他先坐進車裡。 逃亡匕首還橫在脖子上,可許長生還是冒險跟那個年輕的警察以眼神交流著。警察的眼睛盯著那把匕首,輕輕搖一下頭;許長生使勁地對他眨眼睛,手也悄悄做著向下的動作。“你快出手!”“不行……危險!”“阻止他!”“太冒險了!”緊貼著許長生的顧曼山也察覺到不對,身前的傢伙斜蹲在計程車門口不動了,用力摁都不肯坐進車裡。“長生,別耍花樣!”顧曼山不得不出聲警告,手上的匕首又逼緊了些。“啊……脖子好痛,劃破了!”脖子好像是破了點皮,但並不是真的太疼,許長生只不過抓住機會用上最拙劣的這一招。不過這很有效,顧曼山立刻把匕首移開了一點,雙眼湊近他頸間細看:“哪裡傷到了?啊,真的流血了……你沒事吧?”許長生垂在身側的手一直在做著暗示,現在正是最合適的時機!那位年輕警察也察覺到這一點,以最快的反應把腰間的槍給掏了出來,對準顧曼山拿著匕首的手腕激射。“轟”然一聲槍響之後,顧曼山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近距離的射擊果然很準,被子彈打穿的手腕已經飆出一串血珠。顧曼山以另一隻手按住傷處,回過頭冷冷盯住那個警察,許長生卻反客為主,抓住顧曼山的手臂把他整個人往車裡塞:“快走!”那輛無辜的計程車已經被槍聲嚇得開動引擎,顧曼山反手拉住許長生拖進了車內。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年輕的警察再次表現出色。“砰砰”幾槍打爆了這輛計程車的輪胎。端著槍地他迅速跑向車前,“全部下車!快一點!現在我還能算你自首!”手腕的傷口流出大量的血,顧曼山地臉變得有點蒼白。他仍然帶著疲憊和嘲諷的表情凝視許長生:“如你所願了。下車吧。”看著對方因為自己地出賣而被打傷,那刺目的血色讓許長生低下了頭。他咬緊下唇開啟身側的車門。攙扶著顧曼山往外挪動。下車的過程中,顧曼山未曾受傷的那隻手臂緊緊挽著他地腰,他以為那只是因為捨不得他,或者是以親密的動作表達恨意。他沒有想到的是,失去了交通工具的顧曼山竟然還要逃走。下車後還沒站穩身體就挾住他的腰拔腿狂奔。其他的警察都聽到了那聲槍響,正從醫院裡向外奔出,幾乎是所有的眼睛都同時看到那個嫌犯快如鬼魅的速度。有的人發出驚呼,更多地人張口結舌,唯一能快速行動的就是那個年輕警察。雖然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跑出好幾米之外,但他還是努力追上去,以配槍對準對方地腿腳部位。又是一聲槍響,顧曼山腳上的鞋子都被打掉了底。子彈從腳後跟掠過去,擦掉了腳底地一層皮肉,不算什麼重傷。但毫無疑問非常疼痛。顧曼山悶哼一聲,反而使勁全力加快奔跑速度。完全不顧血淋淋地腳在地面摩擦。在鬧市區穿越橫行的他。留下了一連串帶血地腳印,但很快就衝進了老城區的小巷。暫時甩開身後的幾輛警車。他遠遠還沒有變得安全,四面八方傳來更多警笛的響聲。他仍然被包圍著,而流失太多的血和體力讓他虛弱。他不得不放開許長生,空出手來摸索自己的腳。那裡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他咬牙忍耐著疼痛撕掉上衣的下拜先包住它。扶著牆站了好幾十秒,許長生才從極重的眩暈感裡解脫出來,剛一抬眼就看到顧曼山身上的慘狀。他的身體開始發抖,快步跨過去蹲在顧曼山身前,脫下腳上的一隻鞋,小心翼翼替對方穿上。顧曼山額上全是冷汗,並沒有拒絕他不合時的殷勤,等到他幫自己繫好鞋帶才低低開口:“你這又何必?你到底是要害我,還是要待我好?別再這麼婆婆媽媽,我不要你可憐我!”連許長生自己都忍不住憎恨自身,他又一次傷害了曼山。他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