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好的。”
溫雅臣回過身,一徑怔怔盯著他的臉。
將門出身的公子,縱然再荒唐頑劣,自小總要學習騎馬射箭。比起久居深院的葉青羽,溫雅臣足足高了半頭。此時兩人相對而立,近在咫尺的距離,迫得葉青羽不得不仰頭方能看見他的臉,眸光深深,素來低眉淺笑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卻是一片幽邃暗沉,墨光如許,讀不出半點喜怒。
“顧明舉說,溫家只我一個,怎麼也該收斂懂事一些。呵,也不知當年是誰帶我認得了倚翠樓的門。無論如何,確實理當如此。從前,我實在有些……放縱了。”
思索了整整半天的話語,真正說出口時仍舊艱澀倉惶。他一字一字說得辛苦,未到半途,幾次深深吸氣欲言又止,“所以,我想該上進些了,雖然可能為時已晚……我想求父親再給我找個老師,不求文章錦繡,只要能懂些實事。再從家將裡找個老人,學學行軍佈陣兵法韜略。從前那些騎馬射箭的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拾起來……我不是心血來潮,我是真的……真的想學好。我今年才二十,以後的日子長得很,將軍府的威名是祖上拿命換的,不能毀在我手裡。可我、我……你不知道,不說唐無惑和你,就連我二姐一個閨閣女子,見識都在我之上。我……”
“溫少懂事了。”這次不是調笑,葉青羽彎下眼由衷欣慰,“但凡立志肯學,沒有早晚之說。”
從來只有溫雅臣撒嬌打滾各種賠笑討好著拘謹內斂的葉青羽,此情此際,葉青羽舒眉淺笑,反是他愁雲密佈“青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