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關勇波問你把我的話轉告他了嗎?她說我轉告了,他說許多事情他也是被逼無奈,他寧可自己去死,但是也不能袖手旁觀。他也不指望你再幫他了,說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去了斷。關勇波問難道他對你也置之度外嗎?他看著你這樣就準備撒手不管啊?她說他唯一能夠管的辦法,就是帶我跟他走。我說我不去跟他賭命,他說他將把我委託給你,你會幫我離開這兒的,他相信你能救我。
關勇波懊惱地說這個傢伙真是瘋了,看來要他協助找到冉么姑這些匪首是不可能的了。現在還有一個唯一的機會,看他能否抓住。她眼睛一亮問道你說還有機會,是什麼機會?關勇波說咱們的師妹小單,突然失蹤了,我們分析是被土匪綁票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如果能夠幫我們把單凌雲解救出來,那也是可以將功折罪的,我可以向縣委請示,給他寬大的機會。再說小單也算是他的師妹啊。
她大驚說什麼?小單被綁架了?這些土匪真是太缺德了。天恕不會參與這些事兒的,你認為會是他乾的嗎?關勇波搖頭說我倒也完全相信他不會幹這麼卑汙的事兒,但我相信,他要是努力的話,肯定能夠知道是誰幹的,他甚至有可能設法幫我們化解這一危機。如果是這樣的話,也算是他為自己積德了。她說這個忙他應該能幫的,我相信他不會贊成這樣的行為。那勇波你能保證他如果幫了你的話,你就可以確保他的平安嗎?
他誠懇地說,田櫻,天恕如果對我有什麼偏見和誤解,我都可以理解,難道你也不相信我是在真誠為他著想嗎?但是我也要實話告訴你,共產黨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們有嚴格的組織和紀律,同時也有相應的政策和策略。他能夠這樣做,我肯定為他向組織努力,爭取讓他獲得赦免。根據我所瞭解的政策,這是完全可以的。但是我並不能現在對你保證,我要經過組織批准之後才可以對你保證,你要理解這一點。
田櫻說那我現在能為你做什麼?可以解脫天恕?關勇波說他肯定還是放不下你的,你再見到他的時候,把我這個話帶給他,告訴他這是幫我,也是幫小單,更是幫他和幫你。告訴他不要回避我,我們需要好好談一次他就懂了。
胡隊長到縣裡開會,順便向馬縣長報告了文沙場近期發生的各種事件,他皺眉抽菸說,迄今為止,雖然取得了前面所述的那些成績,但慚愧的是,不僅一個重要匪首沒有抓到,而且還不斷有新的匪首冒出來。甚至公然劫獄,成功搶出反動會道門會首冉么姑,並在近日綁架了醫師單凌雲同志。
馬縣長聽到這裡,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罵道飯桶,你們完全是一幫飯桶。胡隊長囁嚅著說,我們正在盡力設法解救單凌雲和追捕那些殘匪。馬縣長來回走動發脾氣,問你們知道是誰綁架的嗎?胡隊長說暫時還沒有準確訊息。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父親的戰爭 第二十一章(5)
馬縣長罵道,你們連誰做的案子都不知道,你還解救個屁啊。你們一天就知道沖沖殺殺,打仗我看你們還有一套,龍舟賽,水布崖,打得還是好看,又不是演戲,好看有個狗屁用啊。我要你們徹底解決文沙場的匪患,要你們分化瓦解土匪,充分利用黨的政策,充分發動群眾,這些你們都做到了嗎?正是因為沒有做到,搞到今天才會是這樣剿而不絕,按住葫蘆起來瓢。
胡隊長試探著說,我們工作做得不好,很愧疚,我建議縣委對我們領導班子進行調動調整,以免拉全縣土改的後腿。馬縣長說調動啥?你哪兒摔倒的就在哪兒給我爬起來。胡隊長猶豫著說老領導,這我還是願意的。我是說,我們工作隊的主要領導是不是不宜在本地為官,會不會因為各種複雜關係而使得工作難以展開,您看?馬縣長眼睛一瞪說,我告訴你,你們那兒的情況我時刻關注著,我認為關勇波同志是積極努力的,而且沒有他,我相信文沙場還會更亂。這樣吧,我現在跟你去一趟,我要親自督陣,看看你們到底是不是能不負重望。去,通知警衛班,我們馬上上路。
緊趕慢趕,馬縣長帶著一隊衛兵和胡隊長騎馬來到鄉政府,威風凜凜走進院子,高喊關勇波,小關。關勇波正在後院預審嫌犯,聞聲急忙跑出來,熱情地說馬縣長,沒想到您親自來了,怎麼也不先派人來通知一聲?馬縣長一臉嚴肅地說,土匪可以偷襲你,我就不能偷襲你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一方諸侯,成天到底是怎樣在臨衙勤政的。說完他大大咧咧走進辦公室,關勇波和胡隊長跟進。他徑直觀察著牆上的手繪文沙場地圖,用手數著上面的小紅旗,問道你這插旗的地方是表示?關勇波急忙說,表示已經完成土改,建立了我們的村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