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虎符是臣屬兵權和調動軍隊所用的憑證,而璽書明確帶兵將領的戰事任務和許可權等。
其中,以璽書發兵所用之璽;為‘‘皇帝信璽”,即劉盈留在符節臺的兩枚御璽之一。此璽極為重要,與虎符並用可徵調全國兵馬與竹使符並用可以任免全國官吏。
符節在有些時候也可以調動軍隊,但是權威性遠遜於虎符。軍隊見到璽書虎符必發兵助戰,只見到符節則沒有必須發兵的強制性。舉例子來講,當初武帝在外的時候衛太子謀反,以節令軍隊發兵,並不是所有的軍隊都受節出兵,就可以看出來。
在之前.‘‘劉盈”病重不能視事的情況下,呂后作為太后暫時出面掌政,她的命令,在這段時間’可以暫時代替璽書。在沒有虎符的情況下,呂后以璽書及符節調動了巴蜀材官。但是,要調動之前劉盈安排在上郡的穎陰侯灌嬰的軍隊,就必須要虎符,才完全合法。漢元帝時,西域副校尉陳湯擅發西域諸國兵馬擊匈奴郅支單于,光有符節還不夠,仍需‘‘矯制”偽造或假傳皇帝制書。‘‘制書’’就是璽書。
最後,大家可以猜猜,劉盈將虎符放到哪裡去了?
第二零三章袁蘿
“阿嫣”魯元從睡夢中醒過來,猶自氣喘未定,冷汗涔涔的從背後落下,浸透了衣衫。
身後,丈夫的氣息環過來,穿著中衣的張敖擁著她安慰道,“滿華,不怕,不怕。”
“敖哥,我夢到阿嫣了。”魯元拉下丈夫的手,急急傾述著,“我夢到最後一次見她的樣子,她看著我,眼光懷念而難過,跟我說‘阿母,珍重。’”她眼淚落下來,“我真傻,當時居然沒有看出來,她是在向我告別。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孃親。”
“胡說。”張敖撫著她的淚眼,安慰,“滿華是天底下最的孃親,不然,你去問問阿嫣和偃兒,他們誰會說不是。”
“阿嫣,阿嫣——”魯元淚落如珠,“不知道,陛下和阿嫣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次,張敖沉默了好一會兒。
“滿華,”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撐住。”
魯元霍然回頭,“你是什麼意思?”
張敖在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嘆了口氣,道,“匈奴如今大舉來襲,這種時候,偏偏,發兵的虎符不見了蹤跡,天子失蹤,大臣們各有自己的想法也許”
“虎符”魯元根本沒有聽著丈夫後面的話,只沉吟著。
益壽館中,劉盈面上淡淡的不經意的神情忽然浮現在她的心中。
“我記起來了。”她猛然站起來,“陛下臨走之前,曾託了一個匣子交給我保管,說是若我遇到為難的事情,便可開啟一看。”
張敖聽的一怔,隨即,狂喜而釋然的色彩在他的目光中綻放出來,“快些拿出來看一看。”
魯元赤著足下榻,從箱籠底部取出沉香木匣,啦的一聲推開蓋子。
黃色綾緞之間,以錯銀篆書“與潁陰侯灌為虎符第一”於頸肋之間,半個平頭翹尾的青銅伏虎虎符靜靜的躺在其上,正是眾人遍尋不至的調兵虎符。
前元七年秋八月甲戌初七,呂太后以璽書虎符,發上郡兵,以潁陰候灌嬰為大將軍,迎擊匈奴。
“今有袁氏女蘿,賢淑惠中,育有皇子,冊封為少使,即日起遷入含光閣,皇長子山,為上長子,恭順體孝,更名為義,策為襄成侯。制曰,可。”
宮裝女子跪伏在地上,待聽完最後一個字,才將長袖展開,在身前伏下,同時以額觸手,“太后恩典,妾昧死敢辭。”
黃門將詔書遞給起身的袁蘿,笑意吟吟,道,“恭喜了,袁少使。”
“謝過阿監。”袁少使力持雍容,然而突如其來的歡喜讓她維持不住自己的神情,漂亮的宮裝越發襯托出面上肌膚的粗糙,黃門的臉上便有些黑,勉強笑道,“奴婢告退。
幫著將傢俱搬入含光閣的內侍退出後,宮婢烏蘭喜極而泣,“夫人,咱們終於苦盡甘來了。”
“是啊。”袁蘿瞧著閣東的方向,笑的辛酸而又陰沉。
那裡一片亭臺綿延,是後宮中最大繁華的宮殿——後殿椒房,據說,天子臥病之後,便在椒房養病,張皇后衣不解帶,伺候在天子病榻之前。
那是她的夫君,卻偏偏在他彌病之時,自己才能夠走出長樂永巷,重見天日。
在最初的時候,她只是長樂宮鍾室的一名小小的灑掃宮女,既沒有出眾的家世,也沒有美貌的容顏,甚至一雙女子的手,也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