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
西門厲“哼”地一聲,道:“我要是答應你從此不犯‘劍莊’,你可以在我面前低頭,是不是?”
卓慕秋毅然點頭,道:“不錯!”
西門厲眉鋒一皺,道:“我懂了,你那兄長霸佔了‘劍莊’基業還奪了你的愛侶,對你是既不仁,又不義,你為什麼一再為他————”
卓慕秋道:“畢竟他是我的一母所生同胞親兄弟,再說是我當年不辭而別,離家出走,如今不願回‘劍莊’去,並不是他不仁不義。我哥哥雖然會武,可是他長年為病魔纏身,身子虛弱,生就一付棉軟心腸,連只雞都不敢殺,他算不得武林中人,他要過的只是與世無爭,清靜平淡的日子,所以我不願有人打擾他們,更不願意讓他們投入武林是非漩渦。要是竟然有那避不掉的麻煩,我願以一身當之。”
西門厲縱聲大笑說道:“卓慕秋!你的犧牲是夠大的,可以當那兩字‘情聖’而無愧。你那哥哥霸佔了你該有一半的產業,奪了本該完全屬於你的美人,到頭來你反而願意捨命,去衛護他們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甜美日子,度量之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實在令人敬佩得很,要是讓你那哥哥知道當年跟如今的這幾件事,他應該羞煞愧死。讓我告訴你吧!你那當年的愛侶,自搖身一變而成為你的嫂子之後,對她的丈夫是情深愛厚,如膠似漆,白天依偎暖室,夜晚枕上成雙,享盡魚水之歡,嚐遍閨房之樂,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卓慕秋冰冷說道:“既為夫婦,本應如是。你說完了麼?”
西門厲道:“說完了。我想問你,難道你能無動於衷,難道你能忍能受?”
卓慕秋道:“你只告訴我一句話,你能不能不犯‘劍莊’?”
西門厲道:“不忙,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卓慕秋道:“什麼事?”
西門厲道:“別看你那嫂子如今跟你那哥哥像兩塊揉在一起的蜜糖似的,分都分不開。你哥哥畢竟虛弱病軀,精力有限,有一天你那嫂子會為她自己的人去打算,一旦她有苦悶日子過的時候,她會難耐寂寞,背棄你哥哥,來個紅杏出牆——”
卓慕秋舉起了掌中短劍,道:“西門厲!沒想到你是個毫無丈夫氣概的碎嘴子,你是跟我放手一搏,還是爽爽快快的答我問話?”
西門厲目中厲芒一閃,道:“我可以放過你哥哥你那嫂子,不過得讓他們讓出‘劍莊’!”
卓慕秋搖頭說道,“那辦不到。‘劍莊’是卓家祖上留下來的基業,誰也不能出讓它!”
西門厲道:“你不是要你的兄嫂過那與世無爭,清靜平淡的日子麼?我願意把這一片山坡地跟這座小茅屋讓給他倆,這裡有山有水,可以栽花,也可以種菜——”
卓慕秋道:“祖上留下來的基業,就是敵國之財富,也是不易不換的。”
西門厲道:“有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
卓慕秋道:“什麼事?”
西門厲道:“‘劍莊’的主人原來姓西門,並不姓卓。‘劍莊’並不是你卓家祖上遺留下來的,而是你父親從姓西門的人手裡奪過去的。”
卓慕秋倏然一笑,道:“照這麼說,‘劍莊’原該是你西門厲的?”
“不錯廣西門厲道:“我就是西門家的後人。”
卓慕秋淡然一笑道:“普天之下,舉世之中,誰不知道‘劍莊’卓家——”
西門厲道:“只有你那父親知道‘劍莊’本不是卓家的——”
卓慕秋道:“我父親已經過世了。”
西門厲道:“所以說死無對證,害得我西門家有冤沒處訴。也 幸虧他死得早,要不然這報應將不會只落在你兄弟頭上了。”
卓慕秋搖搖頭,道:“你不必再說什麼了,動手吧!只要你今 夜能讓我倒在這片山坡上,‘劍莊’就是你了。”
西門厲微一點頭,道:“說得也是。不過我想兵不刃血就把你放倒在這片山坡上。”
卓慕秋道:“那恐怕辦不到。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你我的機會是各佔一半。”
西門厲搖頭笑道:“不!跟你說了半天話後的如今,我可以說我已經有了十成把握,掌握了十分取勝的機會,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略略運氣試試。”
卓慕秋疑惑地暗暗運了運氣,不運氣還好,一運氣之後,頓覺真氣受阻,血脈不暢,身上有點痠軟無力之感。
他心頭猛地一震,臉色也為之一變。
西門厲笑了:“怎麼樣?是不是你連那一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