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天會失去你,不如我現在就把你殺了,這樣你就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嚴寒貞顫聲說道:“慕嵐!你怎麼會變得這個樣子,你什麼時候……”
卓慕嵐嘆了口氣道:“寒貞!你不知道,早在當年你選擇我做你的終身伴侶時,我就有了這種想法。不過我一直把它深藏心底,沒讓你知道……”
嚴寒貞唇邊掠過一絲抽搐,顫抖著叫了一聲:“慕嵐……”
突然把頭埋在枕頭裡,沒聽見她的哭聲,只見她香肩聳動,一個嬌軀顫動得厲害。
有情有愛的日子不怕苦。可是做丈夫的有這麼一個不正常的心理,做妻子的遲早會受不了的。至少在這種折磨,這種煎熬下,她的心理也會慢慢的變成不正常。
要說不正常的話,他們這種結合早就不正常。
只消仔細一想那後果,任何人都會覺得可怕。
口口口
踏著泥濘,頂著風,卓慕秋慢慢地往前走著。
手裡提著他那柄短劍,握得緊緊的。
他要不惜一切拼了“魔刀”西門厲。
不只是為他自己,“魔刀”西門厲只要存在一天,“劍莊”便永無寧日,他那兄嫂也永無法過一天安靜生活。
他知道,要是那一天西門厲找上了“劍莊”,他那虛弱的兄長一定會傷在西門厲的刀下。
夜色雖然黑,可是地上有雪,他不愁看不清楚。
默計路程,他走了差不多已經三里了,眼前就是一片疏林,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中抖索、掙扎,不知道再挨多少個苦難的日子才能挺直地站立著,不知道再挨多少個苦難的日子才能不再遭風雪的襲擊。
不管多少個日子,它得支撐,得堅強地支撐,要是在這時候倒了下去,就永遠沒辦法再見著早春的陽光。
這片疏林依著一片山坡,林後的那座山沒多遠,可是挺陡,挺險峻。
稀疏疏的一片樹林,從樹林的這一邊,一眼可以看到樹林的那一邊。
山坡上,有一座屋頂還有一兩片積雪的小茅屋,圍著一圈竹籬。
雖然小了些,但是它座落在一個避風的所在,儘管孤獨,可是它很寧靜。
那紙糊的窗欞上透著燈光,讓人看在眼裡,心裡會產生一種暖和感,也產生一種嚮往。
儘管它小,儘管他孤獨,對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來說,它卻是無限溫馨的一個所在。看看這座茅屋,想想片刻之後將要在這兒展開一場艱苦慘烈的搏鬥,將要使一人濺血,一人橫屍,卓慕秋不禁有點不忍。
卓慕秋已然穿過了那片疏林,再走兩三丈便抵達茅屋之前。
茅屋裡仍是靜悄悄的,聽不見一點聲息。
再大的風。憑“魔刀”西門厲的一身修為,斷不會聽不見有人走近了這座茅屋。
那麼為什麼茅屋裡一點動靜沒有,燈仍亮著?卓慕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十三魔”中金如風等四人讓自己到這兒來找西門厲,無可諱言地是想借著西門厲那把“魔刀”除去自己。
西門厲既然選擇在這個地方跟金如風四人碰面,那是有意讓他們知道他的住處。
西門厲為什麼這樣做?那無非是想借金如風四人之口,把自己引到這兒來,也就是說西門厲料準的自己必來。
西門厲既然料準自己必來,那當然是一定有所準備,有所戒備。
那麼茅屋裡這寂靜,這燈光——卓慕秋停了步,如今的距離還在茅屋兩丈以外。
他摒住呼吸,凝神在聽。
呼吸聲雖然小,可是對西門厲這一個功力高強的高手來說,不足以掩住他的行動。
卓慕秋緩緩地在呼氣,五十丈內沒有一點動靜。
茅屋近在三丈以內,自然也沒有動靜。
卓慕秋甚至沒聽見任何動物的呼吸聲,包含了人的呼吸在勺。他有點詫異,帶著詫異他邁了步,直向茅屋逼了過去。
茅屋的兩扇門,竹籬的兩扇柴扉,都關著。不知道茅屋那兩扇門是不是已經上了閂,竹籬這兩扇柴扉是虛掩的。
卓慕秋經驗歷練兩稱豐富,為防西門厲在竹籬兩扇柴扉上施手腳,他沒有用手去推,提起掌中短劍,用劍尖點向了兩扇柴扉。
“吱呀”一聲,兩扇柴扉開了。
這一聲“吱呀”,在這麼深的雪夜裡,在這避風的所在,聽起來聲音特別大,特別刺耳。
卓慕秋眉鋒一皺,他不願意讓這聲門響為自己招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