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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答話一次比一次大聲,最後的回答彷佛連天上的雲朵都為之震動。

不明究裡的人以為這只是單純激勵士氣的講話,但知情者已有人臉色開始發青。

連續大聲說話顯然相當耗費精力,臺上的演講者略做喘息,轉身把放在後面的酒瓶拔開栓子,似乎是口乾想喝點東西解渴。

但在他倒酒時竟發生讓臺下的眾人大為震驚的事,原本在旁邊站著的三名軍官居然抽出長劍向他衝過去。

穆右手放下酒瓶的同時左手拔劍出鞘,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卻有人因此而升高幾尺,不過僅有頭的部份。

剛飲血的劍似乎還未滿足地反向斬往另一人頸間,此時另一柄劍也出鞘刺向第三人的胸口。

轉瞬間臺上兩人斷首、一人穿心,讓許多人驚撥出來,甚至還有些沒見過世面的新兵當場驚呆而發不出聲音。

閱兵臺兩旁的軍士官有十幾人衝上去,各懷著不同的心情。

“你沒事吧!”像亞雷克這樣關心穆的安全的人佔多數。

安迪則是既驚恐又興奮,因為穆剛才使用的招式正是傳授給他的劍術中的『燕子』和『鶴』,(只要我練得更純熟,也能像隊長那樣強嗎?)這麼想時他的身體不斷顫抖著。

克朗堤則是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沮喪地跪坐下來,(怎麼會變成這樣,只要不幹這種傻事,還是有抗辯的機會啊!)

幾人犯的雖是重罪,但他們是軍官而被害者是士兵,即使依照戰時加重懲處的規定也不會處以死刑,但叛亂、刺殺上官卻是可處以極刑的罪名,之前赫伯特聯隊長處決逃亡士兵則是用臨敵退縮的叛國罪名。

沒有理會身旁的喧鬧,穆放下劍將剛倒好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才轉身對著臺下說“這三人平日違法犯紀、作惡多端,原本想趁今天嚴懲他們做為警惕,沒想到他們還敢公然刺殺將領”說到這他大吼“這種叛國作亂者該不該殺!”

底下剛從震驚中回覆過來計程車兵受到這雷聲般問話的刺激,同聲大喊“該殺!”

“將這三人的頭掛在木竿上示眾,做為違法犯紀的榜樣,再挖出他們的心,把屍體斬成四塊,分別用木樁釘在五個不同的地方,讓靈魂永遠無法找回身體,叛國作亂者就連死後也得不到安息。”穆又大聲說。

這回臺下一片鴉雀無聲,在普羅西亞,斷首、挖心、分屍三刑齊施已是最嚴厲殘酷的懲罰,通常只有叛亂首謀又非貴族身份才會受到這種極刑,但這位長官連靈魂都不放過的手段卻更駭人聽聞。

這時穆才轉身看向已經衝上臺來的幾名聯隊長,“這段時間以來你們手下計程車官兵都以為我只會打獵、釣魚而沒提防,所以我看見很多有趣的事情。”

看見代理司令官的笑容,幾名聯隊長都有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們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這種酒增加活力、促進健康的效果很好,有沒有人要喝一杯試試!”他指著旁邊的瓶子說。

四人臉色蒼白的搖頭,卻有人出聲道“聽起來很不錯,可以給我一杯嗎?”

“安迪,為多尼爾隊長倒一杯。”穆輕鬆地指示說。

從少年手中接過酒杯的大劍士端視著與尋常酒色不同的深褐液體,隨後一飲而盡,“很特別的風味。”他品評道。

“各聯隊的軍紀問題限你們在師團長回來之前改善,若是辦不到,那軍紀整頓的工作就由我接手。”代理司令官繼續說道。

“要是必須由我親自整頓軍紀,克朗堤,第一件事就是以治軍無方將你解職,然後再以協助、包庇叛亂份子的罪名處決。”聽到這話,被點到名的人覺得頭皮發麻。

“另外剛才的叛亂、刺殺事件,你徹底清查有沒有同黨,將整件事的調查結果做成一份報告交過來,我看過蓋印之後就呈報王都,讓軍方查核其家屬是否也牽涉謀反。”

聽到這裡克朗堤對未來已經感到絕望,光是那三人被處極刑他們的家族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送這種東西給軍方動搖不了那幾個望族,反而會更加惹怒對方引來嚴厲報復。但是照剛才代理司令官的殘酷手段來看,若沒交出去他大概也活不到師團長回來的時候。

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騎士團的人會說副師團長是他們團裡最恐怖的三人之一,另外兩個相比之下都變得像天使。

面對這種困境,他兩眼空洞無神地說,“就算是地獄,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糟多少吧!”

當早上穆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時就見到多尼爾背靠著牆站在門外,“一大早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