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怪物,思想行動特立獨行,打伊小年五歲跟著她起,她就跟那孩子說,人活一世,也就是那麼幾十年,所以最最緊要的是快樂,如果一種生活方式讓你覺得不快樂了,換另外一種!如果一個事讓你覺得膩煩了,放棄!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都應該攥在自己手裡,一定要永遠掌握主動權,不要讓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看出來沒有?這主兒的想法一句話可以概括——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知道為嘛伊槿說是自己的教育失敗不?伊小年這孩子吧,某一次正跟剛搭上手的一男孩兒做得歡實的時候,被他爸媽給發現了。接著雞飛狗跳的日子就來了,伊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寧,伊小年他媽還直接找伊槿PK去了,那個妖女豈是好惹的?一句話把伊小年他媽媽堵了回去:“現在來充家長了,早幹嗎來的?!”是啊,你十七年前不管不顧地把孩子丟給了人家,現在興什麼師問什麼罪啊?!
這邊兒伊小年還沒畢業,伊小年他媽就開始給他尋摸能結婚的女性物件兒了,於是,伊小年孝順之餘,就老跟人姑娘訂婚,然後再被發現熱情為零,繼而失婚。你說說他這樣的生活狀態,伊槿能不罵他嗎?!琛初初來那會兒看見伊小年哭,那也是被他姑媽給罵哭的,可,誰讓琛又一次出現在他人生中了呢,所以,起頭兒那頓騙,嘖,該著。
咱繼續數說伊小年的累累罪行啊,那頓罵是這麼著來的:
到了靈靈這頭兒,挺爽利的小姑娘,正好兒倆人兒也畢業了,就商量著結了婚就完了,伊小年媽媽高興得什麼似的,覺得兒子終於修成正果了,耀武揚威似的登上了大姑子的門兒炫耀自己的成果:“小年要結婚了,跟女的。”
伊槿一聽就皺眉了,伊小年他不是個雙兒,他就是喜歡男的,結婚?跟女的結婚?自己的教育怎麼就那麼失敗呢?當下沒吭聲兒,等著伊小年媽媽扭身走了,才給伊小年打了電話,噼裡啪啦連氣都不待喘的罵了孩子一頓,末了來了一句:“氣死我了,不要你了我!”然後就摔了電話。
伊小年被罵的還沒緩過神兒來呢,靈靈來電話了,說要跟他分手,你說說這都要結婚了,伊小年又被飛了,雖然他不喜歡女的,可也是被飛了不是?所以,連著伊槿的打擊,在雙重壓力下,有點兒難受,然後,遇見琛了,好死不死笑得陽光燦爛,好死不死帥得一塌糊塗,好死不死就是當年那伊人啊,於是,伊小年被電激了!可,被拒的經驗還在那兒呢,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一步一城池地緩緩前行,還惴惴不安,這就是為什麼伊小年小白似的任由琛接近的原因。
其實,挺矛盾的,想要靠近溫暖的地界兒,卻又怕被灼傷,最終呢,是沒有扛過溫暖的侵襲,想著,那就玩兒吧,看誰玩兒的過誰,遂,說出了“我們交往吧”這五個字。
琛回來的時候,伊槿已經走了,還悵然了半晌,那可是一極品女的啊!由此可見,這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兒!
拿了粥,端到伊小年跟前兒才問:“那真是你姑?”
伊小年點頭,眼角兒溜了琛一梭子:“風情吧?”
琛心裡一哆嗦,這小屁孩兒怎麼會有這眼神兒呢?賠笑:“沒你有風情。”說著,還摩挲了摩挲孩子光滑的背脊。
“我是她養大的,她二十八歲上開始拉扯我,拉扯了十七年。”
琛愕然了,這麼說那女的四十五了?!可,哪兒像啊?妖精,那就是一妖精!聯想昨晚伊小年的舉動,姓伊的都是妖精!
伊小年看著他的神情,笑了,暢快了,伊槿又來看自己了,那就是還會要自己了,遂,也不追究昨晚上和姦被壓的事兒了。
倒是琛:“年年,還疼不?”說著手伸到了人尾椎不,還輕輕地按壓了兩把。
揪出那隻不老實的手,伊小年滿臉紅暈:“你讓我上一回試試不就知道了。”
琛得了便宜就不賣乖了,伸手圈住了伊小年,笑得一臉得意。
自此之後,兩人步入了同居新時代,白天,琛寫寫小說,伊小年上上班,晚上,一起吃飯,出外活動,回家上床,無比和諧。
其間,琛戀上了伊小年手下出來的栗子雞塊,番茄土豆片,哦,還有伊小年親手泡的紅茶。
某日,阿Ken催稿,一進門,只見琛閒適悠哉地躺在陽臺的半躺椅上,手邊小几上擱著茶壺,腿上放著筆記本,正在揮指疾書,在羨慕妒忌憤恨等等無數情緒的主導下,撇了撇那兩瓣美豔的唇,委在伊小年勁窩裡喟嘆:“你就這麼養著他?”
伊小年此時貨已到手,本色已露,對阿Ken那魅惑無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