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陰鬱地眼神,漸漸地從劉戎的臉上,移動至她手中長劍的劍柄處。忽然間,他眼睛一眯,像是終於察覺到什麼,與此同時,他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地說了一句,“放了他們。”
那些士兵一時間還沒摸清門道,劉戎已大喊一聲,“聽見沒有?把他們放了!”
郭搏雄和苟勝趁士兵們猶豫之際,稍稍放鬆了鉗制自己的力道,很快重新掙脫出來,跑到史隘乾身邊,將他也一併解救,這才一起站到劉戎身後,齊心協力去解開謝瑜手上的枷鎖,想要將他攙扶起來。
劉戎用餘光瞟了他們幾個一眼,“沒事吧?”又很快盯回面前的劉三。
“沒事。”
“還好。”
除了一向沉默寡言的郭搏雄,苟勝和史隘乾很快就答了。只有謝瑜,很虛弱地掛靠在史隘乾身上,嘴唇烏青顫抖,像是痛得全身都痙攣了。
劉三一看劉戎要動謝瑜,眼睛內彷彿有火焰在燒,“十八……”
劉戎完全沒理會他,手指著那幾個抬四十六太太的兵,眼神卻示意劉七,“叫他們停下!”
劉七很快會意,迅速衝到護城河邊,一腳踢翻一個抬豬籠的兵,對剩下的那些士兵大聲嚷嚷,“還不快把夫人放下?!聽見沒有!”
劉三一看這架勢,也不管脖子上是否還抵著刀刃了,扭頭就對護城河邊上計程車兵喊:“不許放!給我丟下去!”
“操!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劉戎一揚手,對身後的郭搏雄和苟勝道,“給我壓住他!”
苟勝和郭搏雄立即很有默契地快速上前,一人一腳踢向劉三的後膝蓋窩。劉三吃痛,本能地屈膝跪地。他們便一人一邊,反手壓住劉三的肩頸和胳膊。
劉戎手握長劍,剛剛重新抵上劉三的脖子,自己的頸項也同時被數把鋼刀,架住了。
與此同時,無論是前方的郭搏雄、苟勝,還是餘光可以瞥見的史隘乾和謝瑜,也已經被很多士兵用刀制住行動。
王妃威嚴地一聲令下,“統統給老身拿下!”
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就連護城河邊上的劉七,這會兒也被人用刀劍制止了行動。
劉戎覺得胸腔內的空氣彷彿瞬間被人抽光了,背脊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浸溼了一道又一道,貼在面板上,黏膩無比,悶熱非常。喘氣的聲音,更是大得好像燒火的風箱。
現場一百多號人,此時竟安靜得彷彿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一觸即發的慘烈械鬥。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危機時刻,場上居然又有一人,發出號令,“都別動!違令者斬!”
此人話語一出,周圍更多的刀劍相碰之聲驟起,四周居然又圍上了更多計程車兵,所有用刀架住他人脖子之人,也紛紛被人架住了脖子。
一時間,場面變得更加地撲朔迷離。
劉十七扶住王妃的手,也不自覺絞緊了掌中的絲帕。
王妃將手中的龍頭柺杖往地面一戳,頭頂的鳳凰頭飾,在空中微微搖擺,“劉二,你這是作甚?難道你也想造反?”
劉二的頸脖上,還纏繞著厚厚的紗布,一隻腿還裹著夾板,說的話時候,脖子偏著,不能動,腿也不利索,樣子極為可笑。
他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口氣,都抑制不住地含著笑意,像是幸災樂禍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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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這兩天生病,吃了藥腦子很不清醒,把有存稿的文件替換了,導致今日更新誤點。讓各位久等了,我深表歉意!另,提前祝大家羊年大吉,萬事順利!
第六十七章 毒計
“……”
“正因為劉十七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讓我出入內室。還有我那情郎也知道,他是大夫。劉十七就是從他那裡打聽,才曉得的。”
劉戎說完之後,長吐一口氣,像是終於能對人說出自己的難言之隱,彷彿徹底解脫了一般。
反觀莊賢,卻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劉戎的目光中,又不可抑制地帶有一種男人同情太監的神色。
“你不能人道,你還……你還……到處勾三搭四?”
他問完之後,又恍然大悟地倒吸一口涼氣。
劉戎當然不會放過他的一舉一動,見狀,立即露出極為痛苦地神情,“所以啊……先生,看在我連這種事都跟你說了的份上!你一定得幫我呀……他是被冤枉的!沒有他,我活不下去啊……嗚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