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更大的圈。
一時間,帳篷外的空地上,劉二的兵,連帶劉二圈內劉三的兵,也都被統統新來的隊伍,圍困在其中。
整個營房,此刻都被不同人領導計程車兵,裡三層,外三層,真真正正圍了個水洩不通。當中所有用武器威脅他人的人,除了最外側的那層,也都正被人用武器指著要害。
“呵呵呵呵……”劉三見此情形,即便仍舊跪在地上,也忍不住笑得萬般邪惡,“父王回來了……待會兒看你們一個兩個……怎麼死!”
他話音未落,劉戎便不顧自己脖子上架著刀,猛地踢起一腳,就朝他肚子上踹去。
劉三瞬間吃痛,趴在地上,吐出一口唾沫,緊接著便開始直嘔黃疸水。
劉戎朝他大啐一口痰,“沒錯!等下看你怎麼死!”
她一動,用刀架住她脖子的兵,也紛紛將刀刃更為貼緊她的頸項。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這些兵一動,外層圍住他們的兵,也都紛紛緊跟著,用自己手中的刀劍,制止住前面這些人的行動。
剎那間,場上所有的人,都像多米若骨牌的連鎖效應一般,一個接一個,逐一用手中武器,控制住自己身前的人質,直至所有人都被重新控制住行動,場面才重新平穩下來。
劉戎耳畔聽到許多鎧甲鱗片相碰之聲,很快,她就看見西南王威武霸氣地領著幾個副官,趕開人群,來到了人群最中間的空地上。
第六十八章 螳螂捕蟬
現場驀然安靜下來,幾千雙眼睛同時朝劉戎望來,其中包含著各式各樣的神情與猜度。
“主公……主公!”人群之中,頭一個出聲的,就是方才怕得要命的史隘乾。
他看到劉戎,簡直高興壞了,樂得即使全身都在士兵的壓迫下,還一直試圖朝劉戎招手。
郭搏雄和苟勝看到劉戎,也紛紛掙扎了一下,想掙脫自己身上的束縛,卻都沒能成功。
劉戎見狀,手中長劍一伸,“都別動!”眉宇間七殺之氣立現,不容反駁。
那幾個準備丟四十六太太的兵,聞言並沒有停止動作,眼看就要將她丟下護城河。
劉戎抓著手中長劍,就要奔過去,“你們幾個幹什麼?!還不把她放下!”
結果她才剛走幾步,劉三立即搶先一跨,擋住其去路,站到她面前,笑得陰涼涼,冷凜凜,“十八,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劉戎見他說這話時,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聲音極低,說完還瞪劉戎一眼,似乎誤以為劉戎和他還是一夥的,就像上次劉戎揍劉二時一樣,只不過是個沒有腦的莽撞少年,不知是受了誰的挑唆,才跑來鬧事。
劉戎昂著頭,氣勢洶洶地回瞪他,想都沒想就將手中的長劍,架在了劉三的脖子上,“你還問我?老子再晚來一步,這裡就要出冤魂了!”
周圍很多士兵一看劉三被人用刀抵住脖子,立刻也紛紛拔刀。
現場的氣氛驟時變得緊張起來。
王妃扶著柺杖,從椅子上站起來,萬分驚怒地指著劉戎,“孽障,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誰都別動!”
劉戎的額頭已汗如雨下,鬢角的碎髮更是溼溼地貼在臉頰上,但她拿劍的手卻始終不曾發抖,強勢地挨緊劉三的頸項。
“誰再敢動一下,老子就砍了他!”
“十八,你瘋了?”劉三瞪著他,眼神彷彿要吃人般恐怖,“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廢話!”劉戎暴喝一聲,臉上的表情由於太過緊張,而顯得有些神經質了。她放低聲音對劉三說,“三哥,要怪就怪你找錯了人。”
之後她便無視劉三震驚無比的眼神,轉而對那些壓制郭搏雄、史隘乾計程車兵道:“放開他們!馬上!”
那些士兵聞言並不動。
劉戎即刻將手中長劍,更為壓近劉三的動脈,僅僅須臾,劉三頸項上的面板,就已經在鋒利的劍刃下,劃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順著反光的劍身,流淌下來。
王妃見狀,驚叫一聲,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兩眼一翻,又跌坐回椅子上,像是要暈過去了。
劉戎一字一句地對瞪視自己的劉三道:“叫他們立刻放人!否則我不介意把你變成第二個劉七或者劉十四!”
聞言,劉三的眼神瞬間變得極為複雜,“呵呵……你不敢這麼做……誰借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做?不……不對,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能這麼做?”
劉三自言自語地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