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訊,一旦仙尊有恙,早做準備遷返回祠堂,以受香火供奉,這樣才不至於辱沒。”
林天鴻和沈如月聞言大喜,點頭說道:“大人思慮實在周全,小民二人代白老前輩謝大人。”
馬三保擺手說道:“不必言謝。白老先生於朝廷有功,於萬民百姓有恩,於本侯爺也有莫大的恩惠,所做這些也不過是略盡綿力罷了。”
忽然,遠處樹林中傳來一陣笑聲,那人高聲說道:“三保費心了,老夫受之有愧。”
林天鴻和沈如月聞言喜出望外,跑出幾步,說道:“老前輩這些時日棲身何處?晚輩好生惦念,怎不讓晚輩再見上一面?”
只聽白英說道:“何處是隨處,隨處皆可處!見也罷,不見也罷,一切隨緣就好!多謝二位小友惦念,多謝三保成全,老夫去也!不傍舟車不依馬,身隨清風走天涯······”聲音消失時,早已不見了人影。
“真乃仙人也!”馬三保慨嘆其瀟灑的風采,神往不已,甩袖說道:“好個‘不傍舟車不依馬,身隨清風走天涯。’三保也去也!哈哈······”他大笑三聲,昂首闊步而行,遠處護衛的親兵忙快步趕上。
☆、幼時情份費思量 窮途末路死難葬
林天鴻和沈如月來到汶上縣城南門外,只見城門左側牆上貼著一張巨幅緝捕告示。告示上分條列出林青塵罪狀的文字憤慨激昂;畫像逼真惟妙惟肖,甚至把林青塵眉宇間的那種孤傲聰慧也隱隱呈現在了紙上。林天鴻不忍自己親如手足的玩伴發小落到如此境地,心中痛惜慨嘆不已。猛然間想起崔楚楚的死狀,又對林青塵的兇殘憤恨不已。細細剖來,他內疚崔楚楚其實是受自己所累而死,又自恨起了自己招惹的情思。如此一來,他又不自禁地想起了鄭婉君,那也是為自己所累的女子。“唉······”他深深嘆息,感到造化弄人的無奈。
進了城門,林天鴻還自嘆自傷,沈如月說道:“你看那邊圍了好些人,過去看看熱鬧,省得你老是唉聲嘆氣的。”
二人向人群走去,只聽裡面有人敲著板子唱道:“當哩個當······”
忽然有人厭煩地搶說道:“還說武二郎啊?老生常談,都說過八百遍了。”
說書先生不理會那人,繼續唱道:“當哩個當······咱們今天不說好漢武二郎,說的是那治水仙人白大王······”
那個快嘴的人又說道:“噢!這倒新鮮,快說來聽聽。”
沈如月也大感興趣,拉著林天鴻的胳膊向人群擠去,說道:“在說白老前輩呢,走近點聽個仔細。”
只見那說書先生把竹板打的節奏分明,鏗鏗鏘鏘,噼噼啪啪,那叫一個響亮。看到已經吊起了人們的興頭,說書先生停下竹板,喝了一口黃褐色的劣質濃茶,一聲咳嗽,扯著嗓門用地地道道的汶上方言唱道:“這個白大王,可真不得了,跺地地出水,點石石成泉,建了閘門分水壩,逆水向那高處流哇······”
說書先生眉飛色舞地唱了一陣,又狂敲竹板。圍觀眾人喝彩稱讚,要求他再來一段。
那說書先生更為得意,又呡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抬手示意人們噤聲,高聲唱道:“大王借得天河水,仙法一施四六分。六分北上朝天子,四分南下運皇糧。接天帆影無窮盡,運河千年得通航。萬歲穩坐臥龍堂,百姓樂業不遭殃。試問世間誰能做?唯有仙人白大王!”
圍觀眾人拍手叫好,紛紛投錢捧場。沈如月也上前投下五文,對林天鴻調皮一笑,拉著他進城去了。
正在街上走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嘶人喊。二人轉身看時,只見一匹雄壯的駿馬飛奔而來,馬背上那人趴伏著,搖搖晃晃已難以控制馬奔。
“如月讓開!”林天鴻跨步上前,擋在一個挑擔的婦人身前,側身微閃,右手扯住馬韁,左掌橫擋馬頸,那高頭大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再也難以前行一步。林天鴻順勢接住馬背上跌下來的那人,仔細一看,竟是汶上縣衙的捕快李達。
李達滿臉血汙,神情萎頓,認出林天鴻後,眼神中現出喜色,說道:“快······縣西碼頭······林青塵又再行兇。”
林天鴻一驚,問道:“他又殺人了?你是為他所傷?我先送你回衙門。”
李達攔住林天鴻的手,說道:“我還撐得住,你快去幫忙,或許也只有你才能製得住他。”
林天鴻也擔心林青塵在胡亂殺人,大錯之上再築特錯,急於趕去看個究竟,見李達傷勢並不是太重,便起身對圍觀的百姓說道:“有勞諸位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