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說什麼,片刻的沈默之後,他接過我手裡的鋼筆,在那張紙上寫上了讓我迷戀了六年的三個字,裴子毅。
繞過他,上樓。
“家產,有你一半。”突然握住我的手,很溫暖,無數個孤單的夜裡,我都希冀這種溫暖能出現在夢裡,可是,即使是夢,他都懶得賜予。
慢慢抽回我的手,在瞬間冰冷的溫度裡握緊,依舊禮貌的回答“不用,謝謝,祝你幸福。”然後,頭也不回的瀟灑上樓。身後的他,安靜的站在原地,他會內疚嗎?
兩年後。
看著機窗外像棉花糖一樣的雲朵,窩在座位上的我,表情恬靜而清冷。
“寧,在想什麼?”
回過頭,對上一雙深邃的墨綠色眼眸,我搖搖頭,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他回我一個“沒騙我?”的表情。
隨即,我向後仰了仰身子,面部表情極其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墨黑的短髮,濃濃的眉毛,深陷的眼窩裡墨綠色的眸子閃著智慧的光芒,高挺的鷹鼻,性感的薄唇,細膩的白色肌膚,精瘦的體格,修長的雙腿,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最起碼一米八五的身高,周身散發出一股高貴而溫柔的氣質。
“嘖嘖~禍害呦~”我煞有介事的搖搖頭。
“嗯?為什麼?”嘴角揚起迷人的微笑,毫不介意我的用詞。
“藍奕崎,你說你沒事兒長這麼漂亮幹嘛?來中國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中國女同胞要受你的誘惑了。”我很義正言辭的抗議道。
“呵呵,漂亮不是形容女子的嗎?”藍奕崎的表情由害羞轉為疑惑,隨即,又用一臉壞笑代替前者,趴在我耳邊,曖昧的吹著氣“不過,說到誘惑,我可只想誘惑你呢,寧。”
滿臉發燒的我用力推開眼前的龐然大物“要死啊你!”雖然,在國外商界浴血奮戰了兩年,對於帥哥這種曖昧的殷勤方式還是沒有任何抵抗力。
看著氣急敗壞的我,他哈哈大笑,彎彎的眼眸裡看不出任何端倪。
唉,心死如我,又怎會期盼某些東西的降臨呢?那東西,被稱作“愛情”的東西,對我來說太過奢侈。
“先生,需要點什麼?”唉,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上飛機開始,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空乘小姐就已經來過八次了,看來,美男的魅力還真沒國界啊!
藍奕崎也是來者不拒,每次都跟小姐們聊上一會兒。跟人家打的火熱,說不定這幾位小姐裡就有他今晚的“晚餐”,也不打擾他的“狩獵”,徑自回過頭,欣賞窗外的浮雲。
兩年前的某天,我也想這樣坐在飛機裡,看著窗外的浮雲,只是那時候的我是哭著的,而現在的我是微笑的;那時候的目的地是法國,而現在的目的地是中國。
還記得,那晚,跟裴子毅簽完離婚協議後,躲在浴室裡哭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墨鏡靜靜離開了那棟住了兩年的別墅,在去機場的路上,去了趟快遞公司,放下了我的辭職信。
我走的很徹底,別墅和公司裡沒有一點我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了,不能帶走的送人了,我想,如果沒有那一紙離婚協議和那一封辭職信,裴子毅都有可能覺得我從未存在過一樣。想到這裡,不禁苦笑了一下,想我歲大學畢業,在給裴子毅做了兩年文秘後,裴子毅一句“我們結婚吧”就結束了自己的單身生活,嫁給了自己暗戀了四年的男人,雖然明知道,他結婚不過是為了安撫家裡的父母,對自己無半點感情,還是嫁得那麼義無反顧,愛他,只知道愛他,天真的以為,得不到他的心,至少可以擁有他的身,可是,那個吝嗇的男人,給自己的不過只是一個“裴太太”的頭銜,僅此而已。終於,在那個名叫穆莎莎的女孩出現後,才發現自己真是傻到了家,一個連身體都不屑給予的男人,怎麼能奢求他的心?
“怎麼了,寧?”為什麼你臉上會有那樣悲涼的笑?
藍奕崎猛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喚醒了我的記憶,透過窗子上的自己才知道,用瀟灑和豁達武裝了兩年的我差點兒回到那個怨婦時代。不禁小小鄙視了一下自己,隨即換上慣常的優雅而慵懶的微笑,“沒事兒,很久沒回國了,有點兒小感慨。”說完,還調皮的吸吸鼻子。
“呵呵”藍奕崎一下擁我入懷,寵溺的用臉蹭蹭我的長髮“那我們就多在中國待些日子,順便陪你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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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暖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