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一個偉大的警察!在後來追捕銀行劫匪時,替我擋下了一顆子彈。能和他一起工作,是我一生的驕傲。”
7時30分,肯德爾心理診所的二樓,肯德爾醫生撥通了內線:“安妮小姐,昨天我們走之前打掃過了嗎?”
“我有打掃啊,怎麼了,醫生,您發現什麼地方沒有清理乾淨嗎?”
“啊,不不,沒什麼,很好很好。今天第一位病人是……”
“您等一下……啊,八點有您的第一個預約,來訪者是那個叫埃迪的男孩兒和他的媽媽。然後是……”
掛上電話,肯德爾蹲下來,從廢紙簍裡面撿出一盒火柴,有些納悶地坐回到沙發裡面……
“警,警察?”卡萊爾小姐瞪大了不相信的眼睛,“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啊,太太您好,只有一些簡單的問題。可以嗎?”薩姆蘭和藹地笑著,卡洛斯則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金髮美女。
“好吧,不過你們可要快點兒,我馬上要出門!埃迪,埃迪,快點下樓!”
樓梯上慢慢走下一個身材矮小、臉色蒼白的小男孩兒。他眼睛大大的,在與薩姆蘭的眼光接觸的一剎那,閃過一絲微笑。
“埃迪,你好。”卡洛斯蹲下來摸摸男孩兒的頭。
“你們有什麼就快點兒問吧。”卡萊爾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對不起,太太,昨天晚上你可聽過什麼不尋常的動靜嗎?”
“沒有,昨天下得那麼大的雨,我怎麼會知道外面有什麼奇怪的?又出了什麼事吧,你們算幹什麼的,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對不起,太太,我還……”薩姆蘭還想說些什麼。
“黑色的。”面對大人們的尷尬,叫埃迪的小男孩兒,說,“黑色的,是黑色的男人。”
這句話使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卡洛斯蹲在地上驚訝地問:“埃迪,你說什麼是黑色的?嗯,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但是,埃迪卻並不理會。他抬著頭,好奇地看著薩姆蘭,微笑著說:“黑色的,你也是黑色的。和昨晚的男人一樣,你們都是黑色的。”
這一次輪到老薩姆驚訝了,莫非這個孩子真的看到那個用血作畫的人了嗎?
“埃迪,你可不可以再說得清楚一點,你看到什麼了?什麼是黑色的,你是說我的衣服、膚色還是……”
“一個男人,有黑色的車,穿著黑色的長長衣服,他也是黑顏色的。在玻璃上畫著黑色的……”埃迪繼續往下說。
“夠了,埃迪,住嘴。”卡萊爾小姐突然大聲吼道,兩位警官都嚇了一跳。
“他只是個孩子,我就要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夠了吧?你們滿意了吧……抱歉,我太沖動了,我,我,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折磨他了,我該出門了,對不起。”卡萊爾拉起埃迪往外就走,薩姆蘭和卡洛斯也只好退了出來。
“太太。”薩姆蘭看著她的背影。
“你們還有什麼事?”
“不,沒什麼,太太,你們要去哪個診所?”
這一次,卡萊爾幾乎是大怒了:“你們要幹什麼?啊?我離了婚,帶著這個孩子相依為命。你們還想幹什麼,記住,他什麼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他還要去看醫生。明白了嗎!”說完,憤然離去。
“拜拜,白色的叔叔,你真帥!”小男孩天真地回頭向著卡洛斯招手再見。
“你是黑,我是白。如果那孩子說得是真的,那麼,他大概是指膚色吧。”
“嗯,嗯……心理診所嗎?”薩姆蘭自言自語著。
第三章 小貓家族
“您是個二戰老兵啊,約翰先生。”薩姆蘭環視這簡單房屋的四壁。
“是啊,警官,我真名是喬納森。”
“喬納森先生,我的父親也參加過那次大戰。”
“哦?他是在哪個戰區?”
“在珍珠港偷襲時沒日本人的飛機炸死了。”
“是啊,真可惜啊。戰爭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它奪去了太多人的性命。卻也讓我這一把老骨頭能健康地活到現在。警官,您想加多少糖呢?”煮好的咖啡正冒出清香和熱氣。
“清的就好,謝謝您的款待。”
“好了,您的咖啡。話說回來,那位年輕的警官呢?”老約翰把兩杯咖啡放好,示意馬克回它的窩裡趴著。馬克有些好奇的看著薩姆蘭,又打量打量主人,然後安靜的坐下了。
“他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