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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上班,因為跟他在一起時,他覺得自己比高四娃鮮活些,女人的眼光會更多的落到自己身上。他有時候還會逗逗高四娃,說:“四娃,一會陶綿竹出來了,你給我約,我請你喝啤酒。”

陶綿竹是四川妹子,生在綿竹縣,人也叫陶綿竹,長得像水做的一樣,清凌凌的,有時又像用竹筒盛的酒一樣,看不清是酒是水,人就醉了,平日裡最招人喜歡,也最招保安糾纏。

高四娃有時候也覺得小四川很有勇氣,能把自己的感覺喊出來,他是連喊都不敢喊的。

陶綿竹每次隨一群人出來了,聽到小四川尖著嗓子叫道:“綿竹姐哩,下班沒事小弟我

請你K歌去。”

陶綿竹笑了笑,走了過去,同行的有個嘴尖牙利的女人朝小四川喊,“姐姐我有空,弟弟你有錢嗎?”

小四川從來沒去過KTV,他現在連買瓶啤酒的錢都作難,聽到這話噎那兒了,他明知道對陶綿竹叫喚等於白叫,他就圖那感覺。

小四川尷尬的回過頭對高四娃說:“你瞪個驢眼蛋子眼看幹啥,陶綿竹是給我笑哩,你眼熱,別說去K歌,開房老子都有的是錢。”

保安宿舍最大特點是髒亂差,襪子扔的那裡都是,吃完了飯連碗都懶得洗。人一到了保安宿舍就先脫得赤條條的,然後一頭扎到床上,挺屍去了。

每天晚上是保安宿舍最熱鬧的光景,各人忙著各人,有抽菸喝啤酒的,有洗漱的,還在在狗窩一樣的宿舍裡把自己打扮的像白馬王子一樣急著出去約會的。

高四娃睡在靠窗的上鋪,上鋪安靜一些,他不願打擾別人,別人也當他不存在。幾個保安躺在床上抽菸,說著些黃話,過著嘴癮,巴特爾對著鏡子正在朝頭上抹精液一樣的髮膠,小四川說:“巴特爾啊,你哩個頭,比下邊還硬吧,今天又要去弄誰,該不是張總那個一掐就冒水的女秘書吧!”立時一陣鬨笑。

巴特爾出生在內蒙古通遼一個牧民家庭,父親是漢人,母親是蒙古族人,他是一個“二串子”,漢人與蒙古族人的結晶產物,相當於外國人與中國人聯姻生出來的孩子叫“混血兒”,他的父母是“國產貨”,但不是“外國貨”,只是民族不同。從小生長在遼闊的科爾沁大草原上的他,馬奶、牛奶、羊奶、牛羊肉管夠,底子好不用說了,又練過武術,胸前的肌肉高高的隆起,胳膊粗的像槓子,他有一個習慣下班總喜歡光著膀子,一身的肌肉都露了出來,小娘們們看著打心眼裡羨慕和喜歡,充滿幻想又懼怕。他每天唯一的娛樂就是下班約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妹外出。

高四娃不知怎麼地,每次一見到巴特爾就想到了家中的種子驢。

兩人的關係不好不壞,高四娃沒法跟人家比,就像當年沒法跟張小山比一樣,這個你得認命。

巴特爾此時已經理好了髮型,果然是根根硬挺,巴特爾小心奕奕的將頭髮弄好,說:“關你嘛子事,老子這就去約你姐去。”

小四川沒姐,所以大膽說:“你個龜兒子,你這天天發情地驢子似地,莫不要弄的兒子遍地。”

這是有據可依的,巴特爾每次從外邊約會回來,喝點酒,心情又好,就原封不動地將他如何與打工妹約會的事給同室的人講上一遍,上次講到約會一個湖南小妹,從老家剛來到深圳,看樣子十*歲,那條子沒得說,細皮嫩肉,巴特爾剛牽了手,她就說懷孕了,巴特爾還以為被別人戴了綠帽子,結果一問才知道,她不知道聽誰說的男女之間牽了手就能生小寶寶的事,氣的巴特爾哭笑不得。

小四川調笑道:“這回牽手走到一起恐怕都要有娃子啦。”

巴特爾說:“你個龜兒子,我這回真約你姐,陶綿竹不是你們四川的?你不整天喊人家姐,人家連看你眼都不看。”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巴特爾,人家可都才十*歲,小心缺德事做多了,下面會爛掉。”

巴特爾索性坐下說“豬腦子,我喜歡十*歲的只能證明我的忠誠,你想十八歲就屬於成年人,一人一半,大家心甘情願。男人到了*十歲時心裡想著的是十*歲的女人,女人呢,女人不同了,稍有一點起色,最容易見異思遷,所以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不讓她們有翻身的機會。”

大家哄地一場笑起來。巴特爾邊走邊指著小四川說:“你,睡前把腳洗一洗,別一隻老鼠壞一鍋湯,弄的一屋子腳臭味進不了人。”

陶綿竹的影子又在高四娃眼前閃過,他見過綿竹的年畫,綿竹是年畫之鄉,冠絕天下,見到陶綿竹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那個粉紅腮,桃紅面的陶綿竹年畫的桃花般